犹豫什么?告诉你们,那文山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,童生是里头最低标准,一般人家只收童生里排名靠前的,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元良还进不去!”
陈宁雅忙道:“季先生说笑了,我们犹豫的也不是您想的那样,只是元良走了后门,到了书院会不会被人排挤?”
“排挤什么?”老季头嗤笑了一声,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文山书院要跟各方势力打好关系,里面纨绔子弟也不少,那些人连童生的资格都没有,轮得到他们排挤别人?”
陈宁雅默然,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点头,“如此说来文山书院自是元良最好的选择,尤其是拜在院长名下,能得进士指点可是多少读书人求都求不来的,既是如此,那就去吧,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,过两天就启程。”
陈宁雅的果断令老季头侧目,温元良则是懵了,怎么他都还没说话就定了?两天就走了,胡先生那边怎么办?还有他那些交好的同窗都没来得及告别呢!还有,他还想回村子里跟小伙伴告别呢!
老季头跟着说道:“到时候我们一起走,路上还有个伴!”
于是,温元良悲催的发现他的行程就这么被两个长辈定下来了,既然要走,他可得抓紧时间道别了,先是让书砚准备一些礼直奔学堂。
学堂里的人都知道温元良考上童生的事情,见了他全都过来跟他道喜,有人羡慕有人嫉妒。
温元良全都含笑应对,同身边围着的两个弟弟极黄家兄弟问道:“先生在何处?”
“大哥,现在书房呢!鸿羽哥哥他们也在,你正好可以过去。”温元兴朝温元良挤眉弄眼,一副作怪的模样。
温元良摸了摸他的脑袋,径直去了胡文志的书房,还没等他出声便听见里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,凑近一听,声音更加明显了。
“先生,学生实在不明白,学生寒窗苦读十几年,却仍是败在县试第三场,为何有人资质平平,只学了五六年就能过了县试,学生不服!”
温元良面色一沉,没等书房里的人说话就推门而入。
众人吓了一跳,纷纷扭头,正好看见温元良严肃的面孔。
冯鸿羽只觉得不好,心下一咯噔,忙上前同他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没说一声?”
温元良垂眸,面无表情道:“我若是提前说一声就不知道有人这么编排我了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尴尬不已。
那个哭诉的人更是面色青白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