侃才会多此一问。
长年摆摆手,让毛侃坐下,“你先别忙活了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毛侃这才顺着长年的意思坐到边上,看起来有些拘谨,踌躇着问道:“老哥,今年葛老爷还请人不?不瞒你说,咱们村之前好些人家都是跟葛老爷合作,日子还算过得去,去年葛老爷没来,大家只好把燕窝送到县城的铺子,路途远不说,价钱也没高多少,还不如直接跟葛老爷合作呢!”
长年一脸疑惑,按理说葛家出事也有一段时间了,怎么可能没人盯上这燕窝买卖,“难道就没人过来跟你们做买卖?”
毛侃一脸惆怅,“有倒是有,可是没人开出葛老爷那样的条件,大家心里不乐意,对方也不肯退让,所以就僵持着,村长都说了,估摸着是那人看我们不识相,所以放话出去,不让县城的铺子收我们的东西,不然怎么可能大家都把货送上门了对方还给那么低的价钱?而且收的量少,我们好些人家都攒了不少燕窝卖不出去呢!”
长年仔细想了想,之前整个万丽县最有名望的就是葛家,葛家之下还有不少富甲乡绅,不过势力不大,要是有钱又有势的也就庞家,因为庞家老爷的续弦乃是县令的小姨子,不过万丽县县令为人有些迂腐,而且爱惜羽毛,怎么可能纵容连襟做这种事情。
想不通,长年也不想冒险,便道:“毛老弟,不如你带我去村长那边坐坐,我也好问问这里头的情况。”
“这个简单!”毛侃兴致勃勃地起身,带着长年四人去了村长家。
四人在村长家得到热情的招待,等长年问出心中的困惑后,村长才叹息道:“那人好像叫田盛,对,就是田盛,他说他是县令大人的亲戚,让我们识趣点,不然就让我们好看,大家也是咬着牙撑着,就怕贱卖给他,后面燕窝就卖不上好价钱了,你也知道大家都是拿命采燕窝,这个价钱我们实在不甘心啊!”
说着村长都开始抹泪了。
长年心里已经有了底,恼怒地握了握拳头,道:“村长家里可有纸笔?”
伤心的村长呆愣了下,赶忙去取来。
长年自个儿也就认识两个字,便同村长说道:“你把田盛的恶行写下来,我一会儿回去再帮你交给县令大人,放心,这事我会悄悄的干,不会大张旗鼓的,保证你们不会惹上麻烦。
还有,那个田盛你们不必怕他,他跟县令大人的关系远着呢,不过是因为娶了庞家庶出的女儿尾巴就翘上天了,还不知道怎么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