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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芷芸有品无辩,只是脸色已经毫无血丝。
薛樱看着周围逐渐失去理智的众人,她却是第一个从茫然中醒觉过来的人。
“大家请冷静一下,芸姐姐不是你们说的那样。”薛樱赶忙跑到赵芷芸的身前大声得向周围众人辩解着。
可是她的声音怎么可能高得过三百多人的质疑。
“跟我回家,”薛定还是冷冷得说着那四个字,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一样,他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将薛樱带回到那个无名小镇当中去,回到那间简陋的铁匠铺,继续过他们那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。
什么国仇,什么家恨,这些都与他没有关系。
该做的事他一早就已经做过,他不去计较别人辜负了他什么,但别人也没有资格来质疑或是要求他什么。
薛樱一把甩开薛定的手,眼中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怒意:“哥哥!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!先前大家是那么的团结,我们明明有机会可以做成任何事情!”
薛定冷冷得看着自己的妹妹,这丫头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就跟笑话一样。
燕国强盛之时,精锐的铁衣军有五万之众,门族燕军总数过二十万。那时的燕国,在赵国的侵袭之下,亦是一溃千里,凭借着他们这里不足三百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,说是能够做成任何事,这难道不是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嘛。
“你哥哥从到这里开始,你掰着手指头算算,我一共才说了几句话。就凭着我这几句话,就可以让你们自认团结的队伍变成这副模样,你觉得你们的心真的绑在一起了嘛。”
薛定的话既是说给薛樱听的,也是说给薛芷芸听的:“与其白白折腾掉自己的性命,不如苟活保全。”
“像你这样?”赵芷芸抬头望向薛定,眼睛红红的,眼角湿湿的。
她不甘心,她可是燕昌公赵定秀的孙女,她从小便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,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成为一个怯懦退让的人。
薛定闻言竟然是嘴角微微翘起,这个脸冷得跟冰块一样的男人居然笑了,虽然在他的这个笑容里,赵芷芸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。
“像我这样?嗯,是啊,像我这样难道不好吗?”薛定将手中霸胜刀往身前地面上一拄,刀口直接铿锵一声没入到碎石地面之下:“你知道抬起这柄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?挥动这柄刀又该耗尽多少分的气力?”
赵芷芸不明白薛定所指为何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