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俄和蒙古百姓与我大禄人口习俗极为不同,若果然硬凑在一起,谁顺从谁呢?
第三个,即便真勉强住在一起,有的想渔猎,有的想种地,涉及到的田园山林、房屋地产又是一桩难题,另有治安赋税6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身份不明底细不清的流民,哪里是一时半刻做得好的。”
他坐稳知府的位子多年,自然也有他的本事,这番话半真半假,显然确实曾经下过功夫。
说完这番话后,石岩已经重新恢复了镇定,苍老的脸上明晃晃透着胸有成竹的平静。
他纵横沙场多年,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,怎会怕区区一个小丫头!
洪文和黄卞齐齐望向嘉真长公主,心思各异,却都想看她如何应对。
两人看到彼此的动作后又都下意识望向对方,黄卞一愣,洪文眨了眨眼,冲他笑了笑。
黄卞被洪文这一笑搞懵了,忙颔首还礼,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:此人年纪轻轻身着便服,实在摸不清是个什么来历……看他与嘉真长公主形容亲近的模样,倒像是故交,莫非是京城某位权贵之后?可举止间却很有些洒脱不羁的名士风流,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城府深……
洪文却在想:相较方才门口见面时,这位黄同知的态度俨然有了微妙的变化,似乎不再像开始那样竭力维护上官了,为什么呢?
嘉真长公主轻笑一声,拿起书案上的猛虎下山石镇纸把玩,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石大人来这里多少年了?”
石岩朝都城所在的方位拱了拱手,“承蒙先帝和陛下厚爱,已经二十多个年头了。”
嘉真长公主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战事平息几年了?石大人做知府又有几年了?”
“大战平息已经八年有余,只中间又陆续发生过几次小规模冲突,”石岩毕竟是行伍出身,对战乱格外敏感,回答可比刚才的问题顺畅多了,“下官做知府也有六年多。”
“八年了啊,”嘉真长公主似乎有些惊讶,“石大人是胸有丘壑的,这么多年也够从长计议了吧?对流民安置一事,想必石大人已然另有高见了吧?”
石岩的右眼皮猛地一跳,心中暗道不好,感情这丫头片子挖坑在这儿等着自己呢。
从长计议是他自己说的,在任六年多也是他自己说的,可结果呢?
若什么都没有,那可实在太不像话了。
嘉真长公主站起身来,背着手在书房中缓缓踱步,“况且石大人方才所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