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其实那一年,李公子对茵茵还是挺好的。茵茵写字读书弹琴作画,都是他教的。他还和茵茵说很多有趣的事,说不同的人不同的风景,时不时给茵茵带些街上买的小玩意。茵茵那阵子特别开心,每天睁眼醒来,就算着时辰等李公子来。结果有一天,他突然就不来了。”
兰青叹口气:“你说他不来便不来吧,有事和茵茵说一下,茵茵又不是会不讲道理缠着他不放。可他就不和茵茵知会一声,害茵茵巴巴等了他几日。还是二小姐耀武扬威过来告诉茵茵,说李公子去书院做教谕了,没时间再管她了。茵茵知道后挺难过的,还发了一场病,夫人便又劝老爷别再请夫子了。正好茵茵学东西特别快,一年时间很多东西都学了个大概,老爷便也没再坚持。”
肖乾沉默许久,终是开口道:“于是,又只剩你们几个仆役陪着她了。”
兰青点头。肖乾放下茶盏,凌厉的唇线抿起,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暴虐:“他就这么走了。”
李和循就这么走了。他走近夏如茵,给夏如茵打开了一扇窗,让她窥见外面世界的精彩繁华,然后毫不留情关窗离去。而今日他竟然还有脸问夏如茵,两年前他不告而别,她是否记恨他?
兰青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:“就、就这么走了啊。夏府里都说,李公子是嫌弃茵茵学识少,上不得台面,不想娶她了。可学识少也没办法,茵茵她身体不好啊。那些贵女家学了十多年的本领,她就跟李公子学了一年,能和旁人比?”
肖乾冷冷一笑:“嫌弃?他也配!夏如茵六岁前在京都书院启蒙,表现出挑,几位夫子至今对她的聪颖念念不忘。李和循不过占了李大学士的便宜,还敢嫌弃夏如茵?”
兰青都不知道这些,只管连声应是,也没去想肖乾为何知道这么久远的过往。肖乾按了按眉心:“李氏是个怎样的人?”
他忽然转了话题,兰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:“李氏?你是说夫人?夫人她是个很好的人啊,对老爷体贴,对庶子庶女公平,对府上仆役和善。对了,二小姐那晚特意让茵茵出糗,夫人还扇了她一耳光。”她想了想:“总之方方面面都很周道,挑不出错。”
肖乾不置可否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那李和循与李氏关系又如何?”
“啊?”兰青挠挠头:“这我不清楚啊。夫人和李家走动不频繁,李公子又是庶子,夫人与他好像不大熟络。教导茵茵那年,李公子倒是逢年过节会去给李氏请安。其他消息我就没听过了。”
她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