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讽刺他!
这是什么时候惯出来的毛病?
霍经年拧起眉心,眼底浮起几分不悦。
他还来不及发作,她就忽然站起了身。
那双清冷骄傲的眼睛,睨了眼他坐久了变得僵硬的姿势,蓦地勾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笑。
霍经年怔了怔。
就看见她拎起桌上食盒,朝窗台走去。
推开窗户,当着他的面,她将食盒搁在了窗台上。
然后,她转身看着他,“霍总,看见没有,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格局的人。”
霍经年,“”
她兀自的笑,“更气人的是,我这么没格局,你还是得乖乖的把我娶进门。”
说完她笑的更开心了,露出唇畔浅浅的梨涡,语气欢快的道,“我出去的时候,会跟外面的人说,霍总睡了,谁都别去打扰他。”
言罢,还恶劣的将床边的轮椅推到了门口,然后看都不看他,推开门就这么走了。
霍经年,“”
病房里安静下来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袭来。
他从不知道,她刻板犀利的风格下,还有这么一副
想了想,他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。
一副小姑娘恶作剧的娇气样儿。
他又想起贺南北提醒他,说那只叫安娜的猫,她养了十一年
一只养了十一年的猫。
看不出来她有这么长情。
又长情,又隐藏了性格里的多面性。
老爷子给他选的这位太太,很像一本待他去开发研究,并且刚看了个开头,就读出兴味的书。
她刚刚忘记关窗户,风吹了进来。
冷冽的风让人清醒。
她刚刚说华翩翩不够爱他
的确是不够爱。
可是爱一个人,就得为了他改变自己的人生吗?
霍经年不能苟同她的这种论证。
但是,她说的对,没有人能改变他父亲的决定。
他也一样。
如果他还想要这偌大的商业帝国,势必得有所取舍。
爱情又算得上什么。
窗台上的食盒逐渐冷却,霍经年那点点逗弄她的兴味也慢慢散去。
这样的女人有足够的魅力,却也很容易因为晦涩而让人退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