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着,耳边突然传来了谢临砚的声音:“若是有什么危险,楚姑娘大可像上一次一样,告诉他们,在下是你的情郎。”
传音入耳,声音很近,近到仿佛是贴在耳边说的,尾音带着轻笑,像是在同她说笑,又像是在调侃她。
楚尧尧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丝尴尬,之前在杜求尘面前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求自保,她自打穿书以来,到现在为止,一直处于一种艰难求生的狼狈状态,甚至都没腾出太多时间去思考社死的问题。
现在被谢临砚主动提起,她难得脸上发热,于是楚尧尧捧了一捧水洗了把脸。
她告诉自己,这没什么好尴尬的,要不是为了生存,谁还不想岁月静好呢?
好在,谢临砚所说的人很快就来了,那是两名执事堂的弟子,修为皆是筑基后期,铁面无私,理也不理楚尧尧,直接将她提去了执事堂。
楚尧尧已经麻木了,她觉得玉衡山的人很可能是想折磨死她,她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姑娘,又是被丢进水牢,又是被迫挨饿,要不是谢临砚给的那个馒头,她现在能不能保持清醒都不一定。
到了执事堂以后,楚尧尧被按在了地上,她垂着头跪着,冰冷的水珠顺着她一绺绺的头发滴落,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身体的曲线,很快,她所跪之处便湿了一大块。
执事堂中有很多人,围在四周的执事堂弟子,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,上首座是元婴后期的玉衡山掌门燕道安,和坐在他旁边元婴中期的执事堂长老陆河天。
包括一众围观的或金丹期或元婴期的各峰长老们。
像升堂审讯,楚尧尧心中腹诽,一群老不死的审讯她一个刚刚筑基的小姑娘,还在审讯之前先折磨她一通,真是其心可诛。
“青云峰弟子楚尧尧!”执事堂长老陆河天的声音铿锵有力,音色雄浑,听在耳里,莫名让人心生敬畏。
楚尧尧恭敬地抱拳行礼,语气不卑不亢:“弟子在。”
“你可知罪!”陆河天喝问。
楚尧尧微微抬眼默默向上首座扫了一眼,陆河天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厌恶,而旁边的燕道安则面无表情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想让她认什么罪,她不应该才是受害者吗?
于是楚尧尧回道:“弟子不知。”
陆河天“哼”了一声:“青云峰峰主杜求尘昨夜死在自己的密室中,而密室里除了他自己留下的气息以外,就只有你的气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