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恺动作很快,果然第二日便上了折子给楚昭,楚昭看了折子十分惊讶,找了雷恺来仔细一问,果然十分惊异其中的巧合,又专门召见了雷云。
雷云虽然刚受过家法,应当也是被雷恺交代和安抚过,对过了口词,在楚昭面前很好的粉饰了过去——果然将一桩狗血宅门兄弟相残的八卦事,变成了一桩王爷慷慨赠鹰,臣子一心为国,儿子忠孝两全的美事,当下楚昭果然命人写了折子,将那海东青命人好生喂养,加急送入京中给元狩帝,可想而知这桩讨喜的传奇也定能得到元狩帝的喜爱,君仁臣忠、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、夫义妇和,再没有比这更讨喜合适宣传的故事了。
楚昭将此事安排好后,心情颇为愉快,不免想找当初一同经历过此事的人说上几句,自然先想起双林,谁知道一问因喜,却道双林身子不适,告了假。
楚昭一怔问道:“生病了?生的什么病?可让良医所诊治了?”
因喜道:“只说是外感风寒,怕过了主子,所以没进来伺候了,不是什么大病。”
楚昭笑道:“也罢,忙了这几天,也没见着他,孤去看看他去。”
因喜有些意外道:“他不在王府里,听说在外边置办了个外宅,殿下何必降尊纡贵去看他,过了病气如何是好。”
楚昭自就藩后,自己主意渐渐大起来,不再和从前一味软和,不以为然道:“孤身子健壮得很,哪里就能过了病气了——外宅?他倒是自在起来了,外宅都有了,看来心是越来越野了,对孤也没从前用心了。”说罢直接叫了英顺进来安排车辆,带了因喜便要去双林的外宅看看,还不许人提前去禀报,一边笑着和因喜道:“这人有些古怪,人前一派正儿八经,实则好酒好玩,心里七拐八弯的,咱们悄悄过去,看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,若是欺瞒于孤,非要狠狠罚他不可。”
因喜有些无语,楚昭在外人面前也是一派尊贵内敛的样子,如何倒和一个小内侍过不去,却也只有让双林自求多福,不要真的是假装生病被主子抓到了。
双林不知楚昭正在来抓他的路上,他的确是生病了,辽东一带,入了秋早晚温差便有些大,他在外边住着,不免有些贪凉自在,晚上洗了井水,第二日便头重鼻塞,发起热来,只得命人送了信去给因喜告了假,如今正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打着,狼狈不堪中,偏偏店铺里事情多如牛毛,即便如此,他也还在一边理账,一边让柯言替他艾灸中。
楚昭下了车,守门的老苍头却是被侍卫拦住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