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正出神的时候,王藻又道:“你出宫太少,如今当了差,不妨借着差使多结交些人,宫里几位王爷和皇子可都常出宫的,不说别的,单说福王,如今可是风流名声在外,整日里宫外跑得欢呢,开春的时候设的樱桃宴,专门宴请了文人骚士,听说席上的时鲜樱桃如珠似玉堆成小山,京城里略有些名气的教坊歌姬也都请到了,写的诗立时便谱成新曲唱了,直到现在还有人提。前儿又设了个鱼翅羹宴的,听说奢侈得过分,用的火腿和鸡鸭熬汁做的鱼翅羹,这次请的倒多是勋贵门第的公子哥儿们,听说宴上斗富得有些厉害。虽然御史台有些话说,但是到底碍于他是先帝那支的,陛下虽然一贯崇尚简朴,有些不喜,敲打了几家斗富得厉害的,却也不好很管他的”
楚昭蹙眉想了下道:“无非是自污罢了,他身份敏感尴尬,但是后头到底有着洛家,谁知道真假呢。”
王藻道:“他毕竟是先帝的子嗣,本来也没什么机会,若是个聪明的,也该如此,只怕洛家不肯让他置身事外,听说如今也正暗地相看王妃,他比你年纪还长些,这次选秀,应该也会给他安排王妃了,你也上上心,有没有心悦的闺秀,和娘娘也说一声让娘娘也有个数,生儿育女,绵延子嗣,乃是皇家的大任,你选个喜欢的,早得贵子才好。”
楚昭漫不经心道:“父皇母后一贯英明,自会选个好的”
王藻笑了下道:“你小我两岁,这男女之事轻忽不得,这宫里不知多少人要在这上头算计,只怕你被人算计了去,迷上哪个没什么臂助的,荒废了大事”
楚昭哼了声道:“你放心便是了。”
两人又说了些闲话,眼看宫门要落匙了,楚昭才回了宫,晚上便让双林拿了参去给小厨房叫给雪石做药膳,又吩咐了些事才歇下了。
接下来楚昭忙得昏天黑地,几个贴身的内侍也跟着忙起来。
随着东宫的如日中天,双林得了楚昭重用,在宫里也开始得了不少体面,便是东宫诸内侍,渐渐连雪石也似乎没他有面子,连东宫的官属都开始认得太子身边这一个分外得用的小内侍了。
亏得他虽然如此,却比从前更谦虚谨慎许多,人缘又是一贯的注意处理,否则只怕也要如雪石一样成为别人的眼中砂了。
这日元狩帝不知什么事召了几位皇子都去了承平殿说话,双林跟着楚昭到了殿外,楚昭却想起昨儿拿了份园子的图纸,在上头批了些字,要交代东宫詹事的,因着昨儿写的时候是双林伺候着的,又兼双林口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