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既然是人,就要讲究做人的道理,不能忘本。”
王越的声音低沉,甚至语气中,更有了教训的意味。
史阿道:“老师的教诲,弟子须臾不敢忘却。”
王越哼了声,呵斥道:“既如此,为什么要刺杀袁尚?你应该知晓,去年底,因为有袁尚赈济施粥,才有无数人活命。若非袁尚赈济,无数云集在邺城的流民,都会饿死。”
“这样的人,是有德之人。”
“不应该被刺杀。”
王越眼神愈发锐利,道:“可是你,却是接受了刺杀的任务,这是助纣为虐。老夫一直教导你,做人可以违法,因为法有时候也不公平。可是做人,不能违背良心。”
史阿坐直了身体,一字一顿道:“老师的教诲,弟子谨记于心,不敢忘记。袁尚仁义,弟子也是亲眼所见。只是这些日子,弟子也听到一些消息,说袁尚秉性其实恶劣,极为不堪。”
“所以,弟子接下了这一事情,要去看看,袁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如果袁尚假仁假义,实际上凶恶之徒,弟子便杀了袁尚,赚下这笔钱。如果袁尚是真正的仁义君主,弟子必定不会出手。”
史阿神色坚定。
他已经是二十开外的年纪,甚至浪迹江湖多年,早有了自己的主见。
王越神色这才稍稍缓和。
只是他脸上的神情,却也有一抹顾虑,道:“袁尚是袁绍册立的世子,如今更是冀州牧。他的身份,极为重要。一旦你杀了袁尚,必然引发震动。这事情,考虑好后路了吗?”
史阿道:“弟子已经想好了后路。”
王越道:“哪来的后路?”
史阿解释道:“弟子的一个友人,名叫邓展,擅长各种兵器,武艺高强。他去了兖州许昌,得了门路,进入曹操儿子曹丕的门下做事。”
“邓展来了书信,说是曹丕为人厚道,很是礼贤下士,让我也前往。”
“我暂时,还未下定决心。”
“如果这一次,我发现袁尚是穷凶恶之徒,刺杀袁尚成功,就带着老师,到许都去生活。到时候,老师也能跟着弟子安顿下来,好好颐养天年,不至于奔波流离。”
王越捋着颌下的胡须,眼中掠过一抹赞许神色。
王越年轻时也曾有抱负,希望凭借手中三尺剑,闯荡出一番事业来。奈何他没有背景,又是武夫,即便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