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道正在这时,忽然不好,旁边不知道啥时候多出一个人。
定睛一瞅,竟然是杜鹃。
其实杜鹃早就来了,一直等在村口的大柳树底下。
早上,王富贵开车带着小芳出山,那些镇民议论纷纷,她就预感到大事不妙。
女人午饭也没吃,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公路,望眼欲穿,日落西山才看到自家的拖拉机赶回。
富贵跟小芳走进打麦场,她瞅得清清楚楚。
但她没有阻拦,担心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,也担心男人的脸面。
老公可是村长,当场撕破脸大吵大闹,富贵的一世英名就完了。
“啊——!卧槽!杜鹃咋是你?”王富贵大吃一惊,马上从秸秆垛上爬起。
小芳也看到了她,顿时羞得满面通红。赶紧合拢衣服,遮掩自己的羞涩。
杜鹃的声音却波澜不惊。
“继续啊,没事!我不打扰你们!要不要我手打梆子脚敲锣,给你们摇旗呐喊,擂鼓助威啊?”
女人的声音不高,却如刀如剑,字字句句刺在小芳的心上。
“杜鹃,你听我解释,我真的不能抛弃小芳。”王富贵不知所以,瞠目结舌。
杜鹃说:“没人让你抛弃她,继续!我给你俩当观众!你本来就是她的,是我占了小芳姐的窝。”
小芳闻听,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,一跺脚捂着脸跑了。
王富贵呆立很久,才拉拉杜鹃的袖子:“咱回吧。”
瞧着小芳衣衫不整离开,再看看丈夫系错的扣子,杜鹃冷哼一声,迈步离开打麦场。
富贵只能跟在后面,整个心悬在嗓子眼上。
他感到大难临头,杜鹃要发飙了,河东狮吼。
到家以后跪键盘,还是跪搓衣板?
这年头没键盘,搓衣板又太硬,那就跪笤帚疙瘩好了。
但别管怎么样,他都不会放弃小芳,也不会让杜鹃离开一步。
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