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辈子都坑苦了,呜呜呜。”女人放声大哭。
王长庚顿时慌得手足无措,不知道怎么劝。
手抬起来放下,放下又抬起来:“秀香你别哭啊,我对不起你!”
“现在说对不起还有啥用?当初你干嘛去了?”
“好!咱俩的事先不说,我是来跟你谈富贵跟杜鹃的婚事。”
“那你说。”
“富贵不答应这门亲事,他的心里还在惦记着小芳。”
“那俺家杜鹃咋办?王长庚,你们父子都不是东西!
年轻的时候你坑了我,现在你儿子又要坑我闺女?我们娘儿俩的命咋这么苦啊?呜呜呜!”
女人再次放声大哭。
“瞧瞧你,怎么又哭了?当初咱俩啥都没发生,我没做过对不起少海的事。”
“就是因为啥都没做,你才坑了我!你欠我一辈子!!”李寡妇嚎叫道。
她的声音很大,不怕西屋的女儿听到。
“好好好!我认输,你说咋办吧?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来!”
王长庚是来退婚的,可李寡妇这么一闹,他当场服软。
根本过不去当年那道坎。
“我要富贵风风光光吹吹打打,大红花轿明媒正娶,把杜鹃抬过去!
当初你坑我,不能让富贵再坑我女儿!
如果不答应,我就去上吊!你这辈子别想安生!”
李寡妇的话简直是威胁,也戳中王长庚的软肋。
“中!我豁出这条命也要成就这门亲事!咱不闹行不行?”
“行!你马上回家准备彩礼,两个月之内必须办喜事!要不然,你家院子里那颗歪脖子树,就是我的葬身之地!”
王长根十年前就领教过李寡妇的霸道。
他不敢不听,只是在院子里呆立片刻,就灰溜溜回家。
屋门都没敢进。
瞧着他的身影,李寡妇叹口气:“长庚哥,你是好人,你们全家都是好人!
杜鹃只有嫁给富贵,我死了才能闭上眼,下辈子咱俩再做夫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