孚国使臣望向白如殊的目光,带着巨大的愤怒:“据二皇子所禀,你当初紧咬姜国余部之时,便打着借机寻到姜国士兵藏身之处的计划,做了万全的准备,连奸细的毒药也提防了过去。
“可是寻到姜国的山寨之后,你不仅没有想办法逃脱,还甘愿在姜国的山寨中饱受折磨。二皇子质疑你在此期间受到姜国人的蛊惑,当了叛徒!”
闻言,白如殊一向冷漠的神情出现恼怒:“荒谬猜测!”
“此乃其一!”孚国使臣咄咄逼人,“其二,二皇子担心你出危险,甘愿冒着巨大的性命之危亲自寻你,哪料寻到你之后,你对于二皇子身陷危难没有半点紧张和关心,眼睁睁看着二皇子被姜国士兵凌辱殴打!事后,更是根本没有想过办法解救二皇子,任凭姜国拿二皇子和你做威胁,索取国土!”
白如殊面色紧绷,整个人像一片被两边拉扯的布条,死死盯着孚国使臣,牙关紧咬。
“其三,姜国七公主指控二皇子是屠杀姜国皇室的罪魁祸首,你沉默不语,毫无半点身为臣子需为君担罪的意识,任由二皇子陷入危难!甚至二皇子还是因为救你才被姜国抓住拿捏的。白如殊,你怎么解释这一切!”
整座大殿回荡着孚国使臣激烈言辞的尾声,如同远处传来的钟声,余音不绝。
晴婕好整以暇地斜眼看着白如殊。
说说吧。
面对孚国使臣的质问,白如殊从一开始的愤怒,到错愕,再到难以掩饰的不安慌乱,最后陷入沉默。
他在回想、思索。是的,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?
被抓到山寨后,他得知自己杀害了晴婕的父母,心怀愧疚,觉得自己应该在保证不丧命的前提下,令晴婕的仇怨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泄,所以他不仅没有逃脱,还甘愿忍受折磨。
二皇子的到来,是他所料未及的。姜国七公主指出二皇子是罪魁祸首,他没有反驳,因为在他看来,二皇子并非是完全无辜之人,被受害的人谴责几句、殴打几下,是应该承受的。
二皇子有武功在身,并非无力逃脱,宁愿损失一队人马也要留在山寨,二皇子自有用意,他身为臣子,一向听从二皇子的命令。后来被姜国人用来威胁孚国,二皇子不也是顺其自然吗?
所有的一切,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,可怎么从孚国使臣的口中说出,一切都是错?
还全是严重到叛国的大错?
“白如殊,你到底作何解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