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朝里走。像从前那样,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和他说话。
“没事做,所以来找兄长下盘棋。兄长可要让着点我,别让我输得太难看。”她笑说着,起身去拿他的棋。
他屋里摆设很有书卷气,一看就是读书人,棋和一些常用的书,都被搁在近手边的那架子上。承欢取下来棋盘和棋盒,放在桌上。
季乘云的视线随之落下来,她心里一颤,当做没看见。她把白子推给他,自己率先在中心落下一枚黑子。
这才抬眼看他,“兄长下吧。”
季乘云嘴角勾了勾,很浅的弧度,抬手从棋盒里取了一枚白子,落在黑子旁边。
你一子,我一子,就这么下了快两刻钟。承欢自顾自倒了杯茶,一饮而尽,说:“这茶清香沁人,是好茶。”
季乘云看着她眼睛接话:“嗯,是上好的雨前龙井。你若是喜欢,可以拿一些回去。”
承欢别开眼,笑着摇头:“算了,我怕糟蹋了好茶。”
她又落下一子,这一局棋下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。她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说困了。
季乘云便把棋盘往一边挪去,让她趴着睡一会儿。她点头,闭上眼,头已经朝下,声音闷而沉:“那你过会儿叫我起来。”
季乘云嗯了声。
她闭着眼装睡,等待着。
佛心和阿松在院子里说着话,佛心问阿松,这新买的一盆是什么?阿松答,是茶花。
有风声吹拂着小竹林,叶子沙沙作响。季乘云起了身,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。
他的气息到了她身侧,将她打横抱起,安置在一旁的软榻上。她闭着眼继续装睡,他在一旁坐下,俯身,在很近的距离停下。
而后替她把耳边的头发别上去,又替她理了理刘海。
承欢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而紧张起来,然后,季乘云低头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她一时呼吸乱掉,听见他的声音夹杂着笑意:“承欢,你的戏很拙劣。”
她听见这一句,竟有些鼻酸。但仍然没睁眼,强装镇定。
季乘云往下,亲吻她的鼻尖,继续说:“你的呼吸很乱,真睡着的话,呼吸是很平稳的。而且,你的睫毛在轻颤,你在害怕,对吗?”
他手撑在她身侧,是一个全然禁锢的姿势。
“害怕还要强撑着来做戏”他似乎轻笑了声,“你想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