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是准许如厕,或是醒酒通风的。中途不少人都离了席,青禾给承欢使了个颜色,三个人便一块儿溜了出去。
没一会儿,阿松竟来了,只把手里东西交给她,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。
承欢接过那东西,打开纸包,里头竟是一只切好的鸡腿。没什么多余调料,颜色白嫩,香味清而又不失诱惑力。
她又怔住,兄长这心也太细了些她近来的确吃不下太过荤腥油腻之物,可又偏爱吃肉。
一时间,心头涌起股暖意。
赵湘湘啧了声,故作不屑道:“我看他这是假戏真做吧?行了,也不能叫你站着吃,咱们去旁边那亭子里坐会儿吧。”
这时辰有晚风习习,吹在人脸上,分外清爽。三人在凉亭里坐下,承欢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,听着湘湘和柳柳说话。
不知怎的,赵湘湘提起了善如:“其实我还真有点同情季善如那丫头,那个曲蟠,谁嫁他谁倒霉。”
青禾叹了声,不知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婚事。赵湘湘也被勾得一声哀叹,青禾问她叹什么,不是有那个孙崇文吗?赵湘湘说,可是他身份低微,若是考不上功名,我爹肯定不同意。
她说罢,又反问青禾叹什么。青禾说,我也不知道,就是心里头有种不大好的预感。以前有个算命的说,我这辈子姻缘很坎坷,这么吓人
赵湘湘道:“算命的都是江湖骗子,你信那些做什么。算命的还说我日后要嫁个大夫呢,怎么可能?我根本不认识几个大夫,即便有,那也是胡子发白的老头子了,我总不能嫁给老头吧。”
她不屑地甩手,又看承欢,调侃她:“季四小姐,你吃饱了没啊?吃饱了也说两句?”
承欢吃东西慢,才吃了一半呢,嗔瞪她一眼:“我说什么?我又没算过命。”
赵湘湘指着她,笑得咬牙:“那我给你算算,我掐指一算呐,你嫁的那人呢,年轻轻就做了状元郎,心又细,长得又俊,还洁身自好呐。”
这不就是暗指季乘云吗?
承欢皱眉,不赞同地说:“湘湘,你别这么开玩笑了。他是我亲兄长。”
湘湘反驳:“你说的亲,血缘上可不认。你俩姓一个姓,那姓还能改呢。”
越说越离谱了,承欢板起脸来。见状赵湘湘收了声,“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两个人停了“硝烟”,看见青禾眯着眼不知道在瞧什么。赵湘湘又口无遮拦:“柳柳,你在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