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些年是不是捞了好处,想着办法想将你赶出公司。你是猪脑子吗,这种事情你竟然都敢答应?”
聂远锋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她的鄙视和痛骂。
他神情木然,只是心中对这件事到底还是有些情绪,现在被刘亚芳骂了,强忍着不耐低喊,“那他要我能不给吗,你说我该怎么做?”
话音刚落下,耳朵立刻被刘亚芳揪了起来,刘亚芳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“你还敢顶嘴?自己没用,什么都做不好,让老婆孩子跟着吃糠咽菜,我现在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了。真是长本事了你。聂远锋,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是谁风风雨雨陪着你,没有我,你现在连个狗都不如。”
她越说越不堪,聂远锋身为男人的尊严这么多年被刘雅芳反复践踏,本以为已经木然,可这一刻听到刘雅芳越说越不堪的话,他发现自己心中还是有刺痛的感觉。
被刘雅芳揪着耳朵,聂远锋的视角倾斜着,他目光扫过家中的摆设装潢。
不知道多少次,刘雅芳带着她那一群只知道每天攀比八卦的所谓姐妹来做客的时候,他听到刘雅芳语气间的炫耀和得意,还有那些女人的羡慕和惊呼。
这些,就是刘雅芳所谓的“吃糠咽菜”?
聂远锋不知道为什么,有些想笑。
他嘴角刚撇了撇,立刻被刘雅芳识破,“你这是什么反应,你还敢笑?聂远锋,我说话的时候你敢对我这副态度,我说的你是不是都没听进耳朵?”
为了避免接下来刘雅芳的喋喋不休,聂远锋将嘴角的弧度连忙抻平,嗫喏而小心的说道,“没,我没笑,我听到了,我都听到了”
说到最后,他声音轻了很多,眼神也有些空。
只是刘雅芳没发现,看着他这副怂包样就觉得怒火更旺盛了,她抓着聂远锋的耳朵狠狠往下揪了一下又猛地放手。
嘴里重复着基本上每天都要重复一遍的话,“我怎么当初瞎了眼,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。聂家三个儿子,我偏偏看上了一个最没用的。”
聂远锋耷拉着头,像以往无数次一样,一言不发地任刘雅芳发泄。
刘雅芳臭骂了他一通,心中的浊气稍稍缓解了一些,她长长出了一口气,焦躁的在原地走了两步。
左手握成拳不停在右手掌心敲着,嘴里喃喃自语,“不能这么放任聂凌峰查你的帐,要是被他查出来什么,到时候借着这个由于头撤了你的职,那聂氏你就彻底没希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