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。”言忱也仰起头看他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“我没发出去,我也没让小雪说,如果你不来,我也不会说。”
她是想提,但她没舍得。
这么多年,她也只剩这一点念想和快乐。
她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抛舍下这些?
她没这份勇气。
沈渊嗤笑,“我要怎么信你?言忱。我该怎么信你?”
言忱握紧了拳头。
客厅里仍是诡异的沉默。
这沉默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,谁都没法打破。
四目相对。
言忱忽然绝望地闭上眼,她平静地哽着声音说:“沈渊,我真的没办法。”
沈渊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,蜷缩了一次又一次,最终仍是忍住,没去帮她揩掉眼泪。
“我要怎么爱啊?”言忱说:“我都成这样了你跟我在一起图什么?韩江沅说他可以帮我解决,但要我做他女朋友。世人都有所求,就你无所求。你一次次的靠近我,低头认错,我知道你爱我,可是你父母会接受一个被称作杀人犯、反社会人格的我吗?难道你要为了我跟他们断绝关系吗?而且你爱的是什么样的我?就算你现在爱我,以后呢?你能爱我多久?”
一连几个问句,字字句句都带着绝望和挣扎。
明明她在说:你别靠近我,别来爱我。
但沈渊听到的字字句句都是:好好爱我吧,我想爱。
她的言外之意,沈渊听得明白。
“言忱,你就是不信我。”沈渊说。
言忱睁开眼,那双哭得水润的眼睛看向他,“我从小到大,唯一能信的人只有我自己。”
沈渊瞬间破防。
他的手探向她的脸侧,伸手揩掉她脸上的泪珠。
“言忱。”他带着几分缱绻地喊她,“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?”
言忱没说话。
他倾身吻过去,把她抱得极紧。
他们从客厅到卧室,直到沈渊把言忱压在床上,他才说:“那个问题我以前回答过你。”
关于那个“你会爱我多久”的问题,他曾说过,如果这一生不够的话,那就下一生也给你。
“如果你忘了,那我再说一次。”沈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,他把当年说过的话认真又严肃地重复:“如果这一生不够的话,那就下一生也给你。”
言忱闭上眼吻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