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温柔,但换个词来说是软弱。
她根本无法保护自己,也只能带着小言忱在那个地方苟延残喘。直到言忱第一次反抗言明德,她用棍子反抗的,结果被力气比她大许多的言明德一把抢过,棍子落在她身上,唐宛如拼了命地将言忱护在自己身下,她一边哭一边喊:“阿忱是你女儿啊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“什么女儿?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。”
……
言忱时常觉得那时的生活像噩梦,如果时间可以倒退,那天她不会喊住唐宛如,只会站在门口告诉她,“快跑,跑远点。”
言忱坐在唐宛如病床边,过往如同潮水般涌来,扰得她头疼。
忽然她听见熟悉的声音,“阿忱。”
这声音还有些虚弱。
言忱看向病床,唐宛如已经睁开眼,她看着言忱又想哭,却被言忱一句话噎回去,“你哭我就走了。”
唐宛如扁扁嘴,没哭出来。
后来更多时候,她们这段关系里是言忱占了上风。
就譬如现在,言忱说自己要走,唐宛如就憋着不让自己哭。
言忱低声问她,“还疼吗?”
“麻药时间还没过。”唐宛如说:“不疼。”
“医生说没什么大事。”言忱交代道:“只要以后好好养着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,你陆叔叔会照顾我。”唐宛如明明很困倦,却仍强撑着和言忱说说话,“你不用担心我,回去好好工作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言忱说:“等你出院我就回去。”
唐宛如已经撑不住,再次睡了过去。
病房内陷入安静。
言忱把脑袋埋在膝盖里,整个人都开始放空。
从昨晚到现在,她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太紧了,她开始频繁想起过去,想起那些噩梦般的记忆。
她并不想。
陆平风来医院之后就让言忱回去,说陆斯越有事找她。
她出医院之后打了辆车回家,坐上出租车以后才有空看手机,结果摁了两下手机仍旧黑屏。
昨晚没充电,手机关机了。
言忱盯着屏幕失神半晌,难得和司机师傅搭话,“师傅,您车上能充电吗?”
“能。”师傅问:“你有充电线吗?”
言忱:“……”
原本燃起来的一丝希望也破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