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从10:00开始,11:40结束,用时1小时40分,进行得很成功。
言忱听到医生说这句话时,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。
陆平风五十多岁的人在手术室门口老泪纵横,一直在念叨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陆斯越给他递了张纸,却借口有事离开。
让他看自己的父亲为了不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如此伤心,他还是心里膈应。
当初他母亲得病离世的时候,他父亲可没这样深情。
医院里只剩下了陆平风和言忱。
等到情绪平复一些之后,陆平风才和言忱说:“你妈做了局部麻醉,最近疼得没睡好,估计且有得睡,你昨晚也没睡好,回去休息吧,等她醒了我告诉你。”
“没事。”言忱摇头,“陆叔叔您回去休息吧,我在这陪着妈妈。”
她回去也睡不着的。
陆平风见她执意留下,回头看了眼病房,“也行,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,给你妈带点儿生活用品再来。”
“嗯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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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平风离开以后,言忱坐在病房里发呆。
唐宛如正睡得熟。
南宜的气温要比北城热得多,尤其是进入三伏天以后,八月的南宜热得像蒸炉,临近中午正热着,病房里不能开空调,闷得人心烦。
唐宛如的额头和鼻尖儿都出了汗,她皮肤白,再加上这段时间瘦了许多,看着很憔悴,安静躺在那儿的时候,言忱总有种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。
自打她有记忆起,唐宛如就是个温柔的人,对谁都很温柔。
对她、对言明德、对所有的街坊邻居,五岁以前她住在小别墅,那里有佣人、有花园、有凶巴巴的奶奶和沉默寡言的爷爷,但五岁那年言明德破产,爷爷奶奶相继去世,她们一家三口像是人人痛打的落水狗,最终因为太穷住到了北望市著名的贫民窟的青瓦巷。
唐宛如常哭,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。
哪怕从富太太变成了穷人,她从未抱怨过生活,甚至一直安慰言明德,说只要踏实勤劳总会再翻身的,起初言明德还听,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言明德的脾气越发差,家里本就没钱,言明德却还是那副少爷脾气,动辄摔东西。
直到有天言忱放学回家,发现唐宛如正坐在她的房间门口哭得不能自已,言忱凑过去小声喊妈妈,拍拍她的背安慰她,结果却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