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说谎时很明显。
他的小手指总会不自觉缩回去。
言忱在高中时就发现过,所以每次沈渊在她面前撒谎她都能辨别出来。
大抵沈渊成长了,他刚刚说话时一只手插在兜里,一只手在身后,刚好都是言忱视野盲区。
所以言忱快速get——这人肯定不是感冒。
两人还同往常一样,沈渊带言忱去吃饭。
接她下班不到十天,这条全是餐厅的街倒是来过许多次,就和玩扫雷一样,有时好吃,有时就是雷区。
今晚言忱选择吃鱼。
要了条水煮鱼,本来要两碗米饭,但沈渊更正只要一碗,他不吃。
“来之前吃过了。”沈渊说:“晚上在医院食堂吃的。”
言忱:“哦。”
言忱一个人吃很尴尬,她吃着吃着就会看一眼沈渊,然后就发现沈渊在出神。
他是个很少发呆的人,从那会儿就是。
言忱快速扒完饭离开饭店。
两人走在步行街上,沈渊和寻常一样沉默,但言忱却觉得气场不对。
在路边等车时,言忱才出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沈渊说。
言忱还想说什么,车已经停在面前。
两人上车之后,车里就变得沉默,话痨的司机师傅都没能带动这沉默的气氛。
一直到回了家,两人各自回去。
言忱在房间里坐了会儿,越想越觉得不对。
明明是他不高兴,但感受了一路低气压的她这会儿心里也不舒服,她翻了翻抽屉,刚好还有上次买的感康,她拿了一盒就往外走,岑星刚好在客厅坐着,见她出去问了声:“你要去对面?”
“对。”
“我刚看到傅意川。”岑星犹豫了下还是说:“他说沈渊好像跟患者家属打起来了。”
言忱:“……”
她眉头微皱,“沈渊把患者家属打了?”
岑星抿唇:“……有可能。”
都是一个高中的,谁还不知道沈渊的光荣事迹了呢?
偶尔打架,但打那一次能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年。
尤其他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不好,尽管仔细回忆,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很离经叛道的事儿,也就偶尔不穿校服、跟老师battle一下学渣到底怎么危害社会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