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,她应该能听懂吧?
言忱难得的多管闲事了一次,回房间以后还发了会儿呆。
她仔细思考着于清游那句话——还挺感谢你替我搞掉一个竞争对手的。
竞争对手?
沈渊可从没把他当成过竞争对手,成天该玩玩,该学学。
高三那会儿,他成绩都是她给看的,他自己从来不去看“红榜”。
一中有个传统,年级前一百名的成绩会写在大红纸上,教务主任亲自用毛笔写,其余学生的成绩就是打印,几张A4纸,几百个学生在公告栏上占得版面还没前一百的一半大。
因为是用大红纸写,所以被学生们戏谑为“红榜”。
言忱也心大,只看他每门考多少分,从不关注别人,甚至连自己的成绩也不看,但沈渊会看她的。
看了以后总对着她那成绩摇头,“数学86,再有4分就及格了,一道选择题的事儿,你就不能多蒙对一个?”
“下次争取。”
“英语62,你这英语没我一半多,一脚踩在机读卡上都能有三十。”
“那我下次用脚踩。”
“理综,多选题一道不对,你是避雷针吧?就不能只写一个,好歹还给两分,你这ABCD都选上,有个屁的分。”
“下次只选A。”
“还有语文,你作文只打30分吗?平常看那么多小说是……”
通常言忱都会把卷子往回一拿,直接塞进桌兜,然后把他的卷子拿出来平平整整铺在桌面,自己从笔袋里找一根笔,在指间灵活地转几下,随意在本子上划拉几个字,“关注自家,少管我。”
沈渊就会捏她的后脖颈,然后她就伸手反抗,不知怎么,两人的手握在一起,言忱把他手拿下来,在课桌下十指交扣,她低声威胁:“改你的卷子,不然我逃课了。”
沈渊:“……”
最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。
言忱很晚才去卫生间洗漱,等上床要睡觉时都快凌晨1点。
她翻了翻手机,然后打开了和沈渊的会话框,仍旧停留在他发的那条【言忱,你从未信过我。】
点开输入法,打了几个字又删掉,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。
结果隔了几秒,她发现会话框上边的SY变成了“对方正在输入”,于是她耐心地等,等到那几个字消失很久,一直都没消息发过来。
估计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