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学不会绕弯子,直接问道:“你是不是要和他复合?”
“哈?”
言忱错愕,忽而轻笑道:“你误会了吧。”
“那你送他演唱会门票?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,或许你还是想和那年一样,撩完他就走,反正也不用负责任。”李淼已经刻意压抑了自己的情绪,却仍旧能听出很明显的愤懑,“他是死是活也跟你没关系。你反正是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就算是同一招,好歹也换个人骗。”
言忱保持沉默。她不疾不徐地捧着一杯酒喝,轻轻晃荡酒杯的动作带着几分桀骜,表情却是很认真在听李淼说话。
“已经过去这么多年。”李淼说:“你别来打扰他的生活了吧。”
言忱:“哦。”
她没有生气,风轻云淡地应了声哦。
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,也没答应李淼的要求,也不气李淼对她这么没礼貌,她只是很平静地应了声,表示自己听见了他那么长一段话。
李淼气得灌了一大口酒,“没有你的日子,他活得很好。所以你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,你那些把戏去玩别人,放过他。”
“把戏?”言忱把这两个字轻轻念过,在酒吧的音乐声中轻笑道:“我也没跟他玩什么把戏吧。”
“呵。有没有你自己清楚。”
“他让你来说的?”言忱问。
李淼嗤笑,“你觉得呢?”
言忱觉得不是。
沈渊那样的人不需要别人来传达他的想法。
李淼这会儿也不过是作为好兄弟在为当年的事鸣不平。
言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虽然听着不舒服,但能理解他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言忱说:“以后会保持距离。”
李淼给她倒杯酒,真心实意道:“当初也真心实意喊过你一句嫂子,缘分也就到这了,放过我沈哥吧。”
言忱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盯着他看,轻笑一声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懂了。”
多余的话再没说,她起身离开。
李淼看着她的背影,多少有些落寞,忽然想起那座城市一夜之间肆虐而起的流言,他忍不住多嘴问了句,“你现在生活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言忱背起吉他,“谢谢。”
顿了两秒又说:“只是凑巧有人送票,身边也只有他喜欢,我就送给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