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半梦半醒中,她想了好多。
其实她很喜欢在岛上呆着,很轻松,她跟军嫂们的关系处得也很好,而且她早就习惯了跟陆岭呆在一起,不想跟他分开。
要不就在军医院上班算了,拿份工资,过着轻松的日子。
两个想法都挺强烈,可她还是否定了后一种想法,她不能过于依附陆岭,还是先拿到文凭比较好。
各种想法在脑子里团成一团,一夜都睡得不太安宁。早上起床去跑步的时候,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陆岭看着她的脸色,知道她没睡好,跑完步回来吃过早饭,让她再睡个回笼觉,等八、九点钟再去找他往学校打电话。
九点多钟,沈溪去了营地,被小战士领进陆岭办公室。
陆岭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,把电话机放到她面前。
看她又忐忑又紧张,陆岭问:“真不用我帮你打电话吗?”
沈溪握着话筒,手心都出了汗,她说:“我自己打吧。”
拨完总机,再拨分机,对方说:“袁教授在,等我去找她,十分钟后给你拨回去。”
能联系上袁教授就好,沈溪放下听筒,很期待。
陆岭很理解这对她来说是件大事,没说话,而是摸了把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冷静。
沈溪觉得他像是在摸丑萌的狗头。
不到十五分钟,电话就拨了回来,袁教授说:“沈溪,联系不上你,听说你结婚了,不来学校上学。”
沈溪“啊”了一声,听老师这意思是结婚了也可以去上学,她连忙说:“老师,我可以返校读大四吗,我父母下放了,但我是可以被改造好的子女,我还结婚了,还能回学校把书读完吗?”
杭城大学也有一些老师被安排到农场工作,袁教授对这个并不陌生,而且学校并未说下放人员子女不允许返校,更何况她是可以被改造好的子女。袁老师说:“学校考虑到有个别同学在这离校一年多时间里结婚,只要学生想继续读书,可以回校把书读完。”
沈溪很高兴地说:“那太好了,我要回学校读完大四,拿到文凭。”
听到她这句话,陆岭的表情也放松下来,脸部的线条很柔和。
电话那头说:“沈溪,你可想好了,我这单子上可是备注说你不来学校读书了,你确定来吗?”
沈溪有点懵,她说:“袁教授,没有人联系我,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不回学校读书,其实我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