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跟张尧一起出去?”萧持忽然问她。
姜肆动作一顿,低头看了看他,他闭着眼,大抵也不知道她的目光如此放肆,静了一会儿,才道:“民女说要观察观察陛下的病情,就需要多了解陛下,陛下平日里见什么人,做什么事,说什么话,都与病情息息相关,民女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“倘若陛下有不想让民女知道的事,还请提前告知,民女一定避讳。”
萧持没有说话,就在姜肆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的时候,却听他道:“你刚才听到的那些话,就足以让自己掉脑袋。”
姜肆一惊,手一下抬起来,她向后退了几步,猝然跪了下去:“民女发誓,民女什么都没听到!”
萧持坐起身。
“你怕朕?”
姜肆不知说什么好,这个问题,她早在河边就回答他了,但他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问自己,难道他还觉得自己特别和蔼可亲?
姜肆心里这样想,嘴上可不敢这么说。
“民女不是害怕,是敬畏。”
她一本正经。
萧持忽然觉得自己被别人搅乱的心情变得好些了。
不是害怕,是敬畏。
这种瞎话说得也是信手拈来。
“每日未时三刻,张尧会接你进宫,既然要多观察观察,朕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姜肆听到头顶传来的命令,抬起头,睁大眼睛。
每日?每日都来的话,阿回怎么办?
她欲推辞,萧持已经对她摆手让她退下了,想起方才太后气势汹汹的样子,他母后都拿他没办法,她又能怎么样。
只好领了命退下。
姜肆满怀心事地出了皇宫,只觉得这一遭弄得她神惊肉跳,疲惫不堪,比出了十日的诊还心累,可一想到要回将军府,她倒宁愿回去再给陛下按按。
回去时霍岐还在正厅等她,门房先传来消息,她刚踏进府门没几步霍岐就走了出来,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眼:“如何,陛下没难为你吧?”
姜肆没什么好脸色,不答反问:“阿回怎么样了?”
霍岐一怔,回道:“吃了药就睡下了,我告诉他你一会儿就回,他才安心躺下。”
这就是去看过了。
姜肆脸色缓和几分,对他道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说完就往红鸢居的方向走,霍岐忽然拉住她手腕,张口欲说什么,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