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宫里传出皇上病重的消息。
皇子们几乎同时赶到养心殿,说要侍疾,但太医表示皇上的病需要静养,一个都不放进去。
众人在门外等的着急,又不敢大声斥责太医,见其他几人不走,也不敢先离开,所以场面就显得很尴尬,像在比赛谁会先走似的。
李如酥去的时候,见陆鸣已经跟陆唸坐在了地上等,兄弟二人不时抬头往殿内瞧一眼,见没什么动静,又扭头回来,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,陆嗔则依着栏杆立在廊檐下,欣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,别看他眼睛在看花,但耳朵随时捕捉殿内的声音。
陆沛也去了,他见李如酥过来,白了一眼,继续在门外哀嚎了一句:“父皇睡了吗?李公公,我就在远处瞧一眼行不?”
没有人回应他。
李如酥笑了笑,上前给几人行礼,抬了抬手中的果盘,道:“各位殿下,奴婢是来给皇上送葡萄的,你们若是有什么话,就告诉奴婢,奴婢给您转达进去。”
“你转达?”几人同时凑过来,脸上分明带了几分不屑,但陆鸣陆嗔和陆唸毕竟年纪大些,没有将不满说出来,陆沛直接暴跳,指着她的鼻子道:“李如景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?我们都进不了父皇的房间,你凭什么能进去?”
李如酥淡淡一笑,轻声道:“皇上亲口说的,说病中怕吵闹,又想吃奴婢做的冰葡萄。”
她眼神甚至有些挑衅,见对方脸色气得通红,又意有所指道:“如今朝政上的事,皇上都给几位殿下放权了,你们要是真心孝顺,就该将自己负责的部分管好了,等皇上病好后,还他一个盛世山河才好,在这里干等是没用的。”
她这句话总算起了作用,陆鸣等人干咳几声,背过手去走了,陆沛气呼呼发不出来,也嘟囔了几句话,转身离开。
李如酥往殿内看了一眼,知道皇上对外面的情形都看到也听到了,但他能这么长时间不发声也不出来,也不知道怎么想的。
幸好提前给陆离透了信,他没过来凑热闹。
皇家的亲情,就算真替对方着想,也好像夹杂着些算计,她幽幽叹了口气,缓步走进去。
果然见皇上悠闲地躺在软榻上,旁边李公公放了个小台子,上面点心茶水一应俱全,他正在端着茶盅细抿,眼中神情晦暗晦明的。
“那几个人都走了?”
见她进来,皇上抬了抬眼皮,问道:“你看眹这一病,几个儿子齐刷刷的来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