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过去了七天,宁世子不光背上的伤好了,身板也锻炼的更加结实了,期间还不间断的干活,经常被酒楼喝酒的客人喝来训去的。
最后他也不知是累的不想说话了,还是哪根弦搭错了,居然变得谦逊起来了。
又一次林月去酒楼吃饭,见宁世子脖子上搭一条白布巾,正在弯着腰擦桌子,布巾上还带了不少油点子,他也丝毫不在乎,动作麻利的将桌子擦干净,又将地上的一大盆碗碟搬到后院去洗了。
她没好意思上前打扰,回去后将所见到的跟李如酥说了,对方告诉她,那是世子本性纯良,但年轻不知事,再加上被周围人捧着,所以就膨胀了,体验到了民间疾苦,从天上掉到地上来了,这才有了这么大的变化。
几天后李如酥写了一封信,让他带着信件回府。
宁世子看着那封信,还有点不可置信,最后乐坏了,一个劲的说感谢放过,再也不想过这苦日子了。
送走了他,又在各个铺子里转了转,天也快黑了,她这才回家,结果回家。
“哎呀主子您可回来了。”
她还没进院,刘全就迎上来,道:“六殿下来了,正带着人往外搬咱府里的东西呢,小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,谁拦着他都不让。”
李如酥加快几步,果然见陆离正指挥几个府兵,正将她房间里的值钱的摆设往外搬,院子里已经摆了好几个大箱子了,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守在那,见她来了,纷纷投来欣喜的眼神。
“殿下,出什么事了?”
李如酥知道陆离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,几步过去将陆离的胳膊扯住,用力扯到了一边。
“父皇要抄你的家,来不及多说了,快点帮忙!”
陆离脸上气色苍白,额头上有一层汗意浸出,李如酥从他眸底看出了慌乱,当下也不敢多问,正好府兵将一辆马车装满了,正要往外走,她赶紧往后退了退,给对方让开了道路。
到处都是乒乓作响的声音,但凡是金银玉器,都是要第一时间包起来送走的,李如酥这几年挣的银子不少,府上多是名贵的字画珠宝。
一个多时辰后,已经运出去了三辆马车。
笨重的金丝楠木等家具不好搬运,也就先不管了。
就在陆离到处检查还有哪儿可能有值钱的东西时,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一个人,居然是韩长风,他来不及给陆离行礼,便使劲摆手让王府带来的人先走,道:“快走,张判官带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