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朝中大臣们的折子,很多都跟立太子有关,大皇子陆唸的呼声最高,其次就是三皇子陆鸣。
刚开始,陆离没想太多,毕竟皇上正值壮年,后来身边几位门客开始怂恿他表现一下,说诸位殿下,都忙着在皇上面前表功了,陆鸣召集门客举办了品诗会,游说城中才子参加,说是为朝廷留意后备人才,而陆鸣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一块上好的祖母绿,让工匠打磨成一枚扳指送给了皇上。
听了这些话,陆离都惊住了,随后他风淡云轻地说了句话,“父皇有六七个儿子,要立谁当太子,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
他对这件事不太上心,倒是想到李如酥风寒还没好,心里一直放心不下。
李如酥自从得知自己中毒后,变卖了自己不少首饰,也给陆离置办了田产,期间没少找大夫给自己看病,由于那黑衣人的出现,导致她不敢找宫里的太医了,只能私下找民间大夫。
这天,刘全又带了个大夫进来,说是一直以独门偏方治病的,结果让对方给自己看了看,他皱着眉头就道:“小姐,您这是邪气侵体,小的正好带了些避邪的药,您喝几天看看。”
他掏出几个小药包放在桌上,李如酥看了看那发黄的纸包着的东西,顿时大怒,道:“你这骗子,香炉灰也敢拿来骗钱!”
那人一听,脸色顿时变黑,见旁边刘全听了一脸愤怒,忙讪讪道:“这都说了是邪气侵体了,香炉灰是可以驱邪的”
他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,李如酥直接让人将他扔出去,又对刘全道:“你是怎么回事啊,这种人让他进来干什么?”
刘全一脸委屈,他找了好几个大夫了,开出的药方都不管事,主子这风寒隔几日就犯一次,当真以为是染了邪崇了。
翠果见状过来,安慰道:“主子,既然说是中毒,那咱不如将实话告诉六殿下,让他帮忙找毒医试试。”
“不能告诉他。”李如酥一口否定,眼神带了严肃,道:“如今我生了病,不能替他分担,再让他为这点事分心,万一他在政事上出了岔子怎么办?”
对于外界传出来的立太子一事,她就算在后宫也知道,但最近实在脱不开身去帮他筹划了,所以实在不想让他为自己烦心。
小花和翠果跟了她这么久,自然懂得她的心思,当下眼中都含了泪,怕主子看到伤心,忙转过身去擦掉了。
“都怪我没用。”刘全低着头站着,一手扇在自己脸上,道:“我不能给主子找来好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