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夜敲响了几个邻居的门,陆离让人挨家询问这个女人的情况,虽然白天他们了解的差不多了,但当时没有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,只侧面打听,如今既然确定了身份,就要仔仔细细问起来了。
一看是官府的人,这些百姓被吓得不轻,又听得那个女人被人杀死了,更是有几个青年男子脸上现出恐惧,说话都不太利落了,这时候李如酥才知道那个女人名叫谢燕,刚来的时候不大出门,也没有接客,是后来才悄悄卖.身的。
终于,衙役将三个人绑到了陆离面前,三人都是熟知女人情况的隔壁邻居,或者问话时言辞闪烁的可疑者,陆离让将人带回去,留下几人守着院门,离开了这个巷子。
公堂上,三人都被绑在了堂下,陆离端坐堂上,李如酥旁听。
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,就住在女人的隔壁,且他常年打光棍,听说女人被杀,眼中露出些痛惜、恐惧、震惊还有躲闪,在陆离质问他是否跟女人身死有关时,他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,腮上的肉都晃动了起来。
还有个身材粗壮的屠夫,他脸上倒没有出现很多表情,跪在地上,硬着脖子,道:“大人,小人虽说是个屠夫,但说实话,小人晕血啊,捅刀子都是俺家那婆娘捅进去的,等血放出来,小人才开始扒皮脱骨,真不敢杀人。”
陆离听了,不置可否,只让人传唤那屠夫的婆娘,对方到了后,果然跟他说的一样,李如酥听见屠夫晕血,嘴边露出一丝笑意,眼神转向旁边跪着的一个书生,眸光沉了沉。
对方清瘦清瘦的,自从被拿进来就一直没说话,一身青衣长袍,袖中露出的手指修长白皙,脸色也有些发白,不知道是心里害怕,还是常年不晒太阳被捂得,三个人中,他是最不像是会杀人的,所以陆离没有先问他。
“有人说,你曾经深夜进过谢燕的家门,你去干什么了?”李如酥一直没开口,一开口就问那个书生,眼光灼灼,好像能将人看穿似的。
书生一愣,眼眸明显有些躲闪,最终他将脊背挺得直了些,拱手道:“回大人的话,那女子曾问小人借过一方砚台,说写封书信就归还,但晚上也没见她还来,小人又等着写字,便去讨要了。”
他说的一本正经,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化,甚至在李如酥定定看了他几眼后,还跟着说自己家贫,只有一方砚台,上门讨要并非是小气。
此刻陆离身边的人附耳在对方近前说了几句话,眼睛看着那个屠夫,李如酥这个位置,正好将对方的话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