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云儿,我们过去都有错。我们各自都不愿彼此卷入纷争,最后才酿成了那样长的别离。我要改,你也要改。”
他们相处的方式正在悄然改变。他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弱小的需要时时呵护的小丫头,而她也试着凡事找他商量,努力说服他,不再一意孤行。
晚云耐心地等着,才听他道:“云儿,我想让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,但万事都有前提,你需得平安回到我身边。还有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听得这话,晚云松了一口气。她上前环住他的脖子,亲昵地蹭了蹭,温声道:“我答应阿兄,一个月内,必定平安归来。”
裴渊按捺下心头强烈的不安,只叹息着将她抱了个满怀,道:“你万不可失信。”
“不会。”她的语气温和,却异常坚定,“我已经让阿兄等了许久,必定没有下次了。”
裴渊紧紧抱着她,埋首在她的颈边,那淡淡的药香叫她安心。可一想到别离,他又忍不出蹙起眉头。
“打算何时出发?”他的声音从颈边传来。
晚云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,道:“收到伏俟城那头的回信便出发。阿兄,我们暗桩也有暗桩的生存之法,只有他们能接应我,我才会前往。”
裴渊点点头:“我让阿月陪你去。”
他的声音坚定,已然不容拒绝。
晚云也知道得让他安心,于是点头应下。
相拥片刻,晚云知他又添了一桩心事,便左右打量打算岔开话题。看见案上的沙盘,于是问:“这几日不见三郎,听阿月说他又孤身闯敌营,跑到对面去了?”
裴渊颔首:“他如今明面上还是朝廷的人,由他去要容易些。”
晚云讶然:“他去做什么?”
“去见一个熟人。”裴渊道:“此人你也认识。”
晚云想了想,猛然回过神来:“陈祚?”
太子和封良去鄯州,陈祚这边便得了空隙。谢攸宁秘密见他,想说服他和裴渊会面,目的自然是劝降。
河西军如今尚未攻过黄河,功劳全在陈祚身上。若能拿下他,则事半功倍。
这是裴渊往鄯州时,谢攸宁和公孙显临时起意定下的计谋。
以裴渊对陈祚的了解,此事确实有几分成算,便定了下来。
第二日,公孙显来到院子里见裴渊,说起了此事。议事时,还专程请晚云不必回避。
“在下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