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见到楼中二人。
晚云将目光往四周扫一眼,不快道:“谁换了我的香?”
坐在下首的宇文鄯道:“他换的,与我无关。”
“还是这般坏脾气,我这香可是宫里的,外头话多少钱也买不道。”那榻上的人把玩着玉笛,笑道,“小云儿,好久不见。”
晚云没有理会,径直走到香炉前:“宫里的秘香最是蹊跷,如有诚意,还是不点的好。”说着,不等他发话,转身掐灭了炉上线香,而后,打开窗户通风。
“啧啧,你总是这样将我往坏处想,果然女子最是难养。”裴安的悠然道,“你说呢,九弟?”
说罢,他笑盈盈地看向裴渊。
裴渊不置可否,只在榻上坐下,问:“二兄何时到的?”
“昨日。”裴安使了个眼神,石稽将煮好的茶盛出来,给二人奉上。
“将黎何在?”裴渊又问。
裴安拿起茶杯,吹了吹热气:“原来九弟还是关心将黎的。”
裴渊没答话,只看着他。
“他被我支走了。”裴安不紧不慢道,“一人不可事二主。他与你合谋,把小云儿送到了河西,此事做的很不厚道,我若是脾气不好些,可将他治罪。”
裴渊不以为然。
“是我疏忽了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与他相处多年,竟不知他还有二皇兄这么个姊夫。说起来,二兄当真偏爱用我的人。”
裴安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了在裴渊身旁落座的晚云,笑了笑,道:“九弟这可冤枉我了。将黎当年糊涂,为了报家仇投了西戎,九弟治了他的罪,让他成了死人。至于我么,只不过是在法场上帮了些微不足道的忙,就像帮小云儿一样。他那叛逆之事,罪不可赦,我可不曾参与。九弟要怪,不如怪父皇。他早知道将黎和西戎来往,却坐由此事发生,打算藉此重创河西,将你拿下。九弟,说来说起,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莫自乱了阵脚才是。”
说罢,他叹口气:“你当我愿意用他们?你的人又念旧,主意又大,叫我时时以为我皇城司是替你河西道办事的。”
裴渊道:“二兄从不做亏本之事。能为二兄所用的人,皆有别人替代不得的能耐,否则二兄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为他们遮掩。”
“九弟又说错了。”裴安道,“无论将黎还是小云儿,他们都在为朝廷做事,是朝廷看中了他们,不是我。”
裴渊道:“那么朝廷是何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