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必定忘了,同为朝臣,许多人与他一样,都可能当这摄政王,而且人家还不必背这弑君的滔天大罪,顺其自然许多。于我等而言,谁去当那摄政王并无差别,只因来日必有一战。而若真要细究,自然文官要好些。而这丞相虽然是个软柿子,但好在官阶在那里,要与将军抗衡也要容易些许。”
“确实此理。”卫忠颔首,“大军将至,伏俟城里必定也收到了消息,这便要打起来了么?”
“想必快了。梁刺史觉得城中大乱,正是用兵的时候。”晚云说罢,又皱了皱眉,“用兵非我的长项,可我隐约觉得,此时用兵,反而给了他们一个一致对外的理由,兴许就乱到头了。如今兵权仍然集中一人,神威将军未死,尚未达到削弱势力的目的。我反倒觉得还需再等等。而且,有一个困惑,我一直不解。这神威将军如此在意自己的名声,毫无破釜沉舟之意,那为何还弑君?既叫人察觉了,为何不索性做到底,趁机自立为王,跟人理论了什么劲?”
“娘子的意思是?”
“我总觉得,他尚未准备妥当,或是后悔了,亦或者是像丞相一样,被人唆使着,半推半就就地走上了这条路,那就意味着,后头还有始作俑者。”
卫忠想了想:“兴许是他的谋士?”
晚云道:“不知,我等且静观其变。”
卫忠应下。
蓝齐给卫忠收拾了厢房,让他今夜就宿在此处。
卫忠临走时说:“对了,我这几日和市井的人闲聊,得了个消息,娘子兴许有些兴趣。姚火生失踪那日,有人看见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乞儿被背出了府邸,从后门离开。那人好奇,经过是放慢了脚步,便见一个卫士出来跟他说了几句,而后那乞儿道:‘不必杀,是故人来了。’,故人说的是娘子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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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,城中传来消息,神威将军自刎在自己府中,死时神色惊惧。
而晚云无心在意这个消息。
谢攸宁离开伏俟城时,晚云曾差一暗桩前往鄯州报信,里头便有梁平给刘宪的密信。
未防着伏俟城封城,消息无法出入,密信里只留了一个日期,正是今日。
今日,皇城司将护送梁平离开伏俟城,而刘宪将领人在城外接应。
出城的一应事宜,卫忠已经准备好。
说起来,还要感谢神威将军那一顿胡搅蛮缠。当下城中风声鹤唳,被抓进去的中原人虽然都被放了出来,却知道此地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