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看花了眼?”
谢攸宁没有回答,只让他好好睡,掖好被角。
在伙房里,他找到了在炉膛前取暖的晚云。
“方才的话,你都听到了。”谢攸宁在一旁坐下,道,“接下来如何打算?”
“我的人手都在陇右道和西海国,河西道被封锁,保护了阿兄,可对于我等却犹如折翼。三郎,我过去总觉得自己太弱小,可如今强大了,却仍觉得远远不够。我能做的,不过尽量稳住陇右道和西海国的局势,让梁平和西海人都不去搅局。”
谢攸宁看她自嘲地笑了笑,不由得拍拍她,“你至少有钱有人,我不过一身蛮力,若要做比,我比你差远了。”
晚云知道谢攸宁不过在安慰她。
她抬手用火钳拨了拨柴火,让火烧的更旺。她沉声问:“阿兄那里,此时能应战么?”
“他自然随时能战。”谢攸宁道,“只是对手是陈祚,叫我很是担心。”
“你离开京中,可有麻烦?”晚云却忽而道。
谢攸宁道:“有什么麻烦,三年了,太子早已认定我是个废物,外头监视我的暗哨都撤了。若非如此,我父亲怎敢放我溜出来。”
“三郎,你明日便启程,到河西去吧。”晚云道。
谢攸宁回头,只见火光映红了她的脸,双眸沉着而明亮。
“将西海国的变故告诉阿兄。若是可以,帮帮他,别叫他独自面对这些。无论他好还是不好,想办法传信告诉我。”
谢攸宁深吸口气:“好。”
晚云颔首,站起身::“我令人带你出城。”
谢攸宁却没有动,只看着她,问:“那你这头如何是好?”
“你且安心,我们的人很牢靠。”晚云道:“等梁平脱离危险了,我便回去鄯州。”
“云儿,”谢攸宁犹豫道:“你不能随我去河西么?我带你去见九兄可好?你藏身在河西,不会有人察觉,跟你在鄯州并无差异。”
“三郎。”晚云道,“我不能离开皇城司。”
谢攸宁皱起眉:“我不知你起初和二殿下有什么交易。可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你也替他办了许多事情,莫非要替他卖命一辈子么?”
晚云沉默片刻。
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,她一直未曾真正对谢攸宁说明白,只告诉他,当年裴安救她一命,帮仁济堂摆脱麻烦,故而她为了还这人情,借着假死替裴安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