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了皱眉,道,“他刚刚立下大功,又是永宁侯世子,只怕……”
“有甚可怕。”太子冷笑,“永宁侯一家跟九弟早就穿了一条裤子,迟早是个祸害。”
裴珏随即道:“兄长高瞻远瞩。”
太子坐在榻上,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“三弟与我可谓心意相通。有我兄弟二人,何愁大事不成?”他说,“对了,仁济堂的那对兄妹抓着了么?我正准备广而告之,好叫九弟知道,速速来降。”
“此事,臣弟正要禀报兄长。方才前去东都的亲卫已经回来,说那仁济堂的新掌门王阳……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太子惊而坐起,“怎么就让人跑了?没用的奴才!你即刻通传下去,让他们把人抓回来,否则提头来见!”
“兄长息怒。”裴珏赶紧道,“实在是那王阳狡诈,原本一路乖顺,叫亲卫放松了戒备。也不知是怎么跟人联络上的,一到渭南,里应外合,瞬间跑了个没影。臣弟已经自作主张,令他们戴罪立功,即刻去将人找回来。”
“找找找,现在找还有什么用?”太子气恼道,“我们不是要套那常晚云么,等他们都抓到,老九都快逃出生天了!”
太子急的团团转,裴珏却不慌不忙,道:“依臣弟所见,如今这副局面,让九弟遁走河西,也不是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