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祭的地方也好。”
“委屈你了。”姜吾道欣慰道,“你师父将你二人教得好,光是这点便让我望尘莫及。”
晚云道:“那也有师叔的一份功劳。师叔好好跟我说,这些事里有什么讲究的?”
“我自然会与你好好交代。”姜吾道说,“这些事于你虽然生疏,但处处都有你可请教之人。堂楼营建之事,你师父已经托二殿下找四殿下帮忙,只是突生变故,还未来得及拜会,你回去都头一件事情先去找他。和市和年末的清账都有三个掌柜帮忙。只是有一件事,能帮你的人屈指可数。”
晚云想了想,问:“皇城司?”
姜吾道点点头,“京师分号的主事身份不一般,既要管京师诸事,亦要各道汇总的消息,这事也有一副手帮你,待你返程,我便令他去拜见你。但你要记住,他只能替你办事,若是圣上传唤,或是二殿下吩咐诸事,需得你亲自去见。”
晚云倒抽一口冷气。
说实话,她并不愿意再跟皇帝打交道,上次面圣的种种不悦还历历在目,还有文谦……
晚云深吸一口气,目光沉下。
“我知道你的难。”姜吾道见她神色,徐徐道,“可我知晓,你能做的事比眼前所见更多。过去,你师父和师兄为了保护你,事事不让你站碰,却是埋没了你。瞧你,出面保下了师伯的河西分号,光凭这点就不逊男儿,故而我想……”
“师叔不必多言。”晚云抬眼看向他,目光平静,“仁济堂的事便是我的事,我不会辜负师父和师叔嘱托,一切交给我去办便是。”
*
次日一早,王阳便收到了袁盛的急信。
晚云看他读完信,面色不虞,不由得揪紧了心,“谯国公主不愿帮忙么?”
“自是愿。”他将信按在案上,道,“只是圣上未见。”
晚云皱起眉头:“圣上竟然连公主也不见,如今也无他人能劝得动圣上。”
王阳不置可否,只将信递给晚云,道:“此事不宜动用暗桩,只能托盛叔行事。盛叔没有别的办法,事后独自去齐王府寻九殿下,只是齐王府已然被禁军接管,连个通传的人也没有。他在外头等了许久,恰好等到了谢将军前去探视。他二人在阿言归来之时曾见过,有一面之缘,盛叔便托谢将军传信给九殿下。如今九殿下能依靠的,也只有他自己了。”
晚云听罢,担心不已。
当下的问题,已经不只是裴渊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