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撒,有话没处问,只能在心里堵着。
他看了晚云一眼,忽而道:“我昨日听到一件趣事。”
“什么趣事?”晚云道。
“有一个富商,他为了给女儿凑嫁妆,将手里铺子里一处要紧的分号卖了。那分号,是家中经营多年的心血,你说,若你是那个女儿,可会愿意?”
晚云怔了怔。
她以为按照姜吾道的脾性,他定然会忍不住将那件事告诉自己。不想,他到底有顾虑,竟用起了他这耿直之人最不擅长的旁敲侧击之法,编了这么个全是马脚的事由出来。
“这算什么趣事,没头没尾。”晚云道,“所谓分号,有多大,多要紧?”
姜吾道说:“你便用仁济堂来想,那分号,相当于你方师伯的河西分号。”
晚云淡淡一笑,道:“那得多大一笔钱啊,为甚不愿意?”
姜吾道扫了她一眼,道:“正经说话。”
晚云转而说:“师叔这比较不对,若是河西分号之于仁济堂,我自然不愿意。莫说河西分号,就算是别处,我也不会答应。若是要让师伯师叔们割爱,不如我来一出尊老爱幼,换我割爱,这嫁妆我不要的。谁爱娶谁娶,没人娶我就赖在仁济堂一辈子,反正有吃有穿,饿不着我。”
姜吾道听得这话,神色变得宽慰,嘴上却道:“那大可不必,你账上的欠下的数也不知多少了,仁济堂养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