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一热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笑了笑。
裴渊看着她,总觉得那笑意浅淡,不似平常。
“云儿,”他说,“我明日此时来,可好?”
晚云一怔。
“明日此时?”她说。
“正是。”裴渊道,“你不是说,文公宅中的厨子是他特定从广陵请来的,烧的菜一点也不比名肆差,我过来用午膳。”
晚云望着他,抿抿唇,道:“知道了。”
这时,仁济堂有人见她回来,忙招呼她到病舍里去,说有个病人刚送来,要她亲自看一看。
晚云应一声,对裴渊道:“我回去了,阿兄一路小心。”
裴渊颔首:“去吧。”
晚云的脸上露出微笑,这才转身而去。
裴渊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里,好一会,仍未离去。
“殿下,”陈录走过来,提醒道,“启程么?”
裴渊看了看他,颔首:“走吧。”说罢,转过头去,将车窗阖上。
*
晚云又等了一个时辰,有些着急了,便想亲自去皇城司找人。
才走出门口,只见一辆马车悠悠走回来,从上面下来的,正是文谦。
晚云走上前去问,这才知道,他先去了趟姜吾道那里。
她急不可耐地将裴渊明日要来用午膳的事告诉文谦,道:“怎么办?阿兄是为了提亲来的。”
“不过提亲罢了,什么怎么办。”文谦却白了她一眼,“我忙碌的很,你倒好,什么小事都拿来烦我。”
晚云瞪起眼睛:“这怎是小事?阿兄思左想右的,想与师父见上一面,又生怕礼数不周全。师父倒好,嫌这嫌那的。”
“他是皇子,我乃布衣。”文谦不紧不慢地说,“须知他这所谓提亲不过是表表诚心,告知我一声,我莫非有说个不字的余地?”
晚云急道:“阿兄不是那样的人,师父便是说不愿,他也不会勉强师父。”
文谦看着她,目光意味深长:“哦?那你是希望我答应,还是不答应?”
晚云张了张口,有些怔忡。
文谦神色平静:“你还想着那事,担心我不能说服圣上,是么?”
晚云望着他,少顷,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师父,”她说,“我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文谦叹口气,苦笑:“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