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节味道最好,你多吃些,”
晚云应了声,偷眼瞥一瞥裴瑾。
只见他毫无尴尬的意思,自得其乐,又将自己那酒杯满上了。
“你可知魏州水患的案子查的如何了?”他摒退伺候的人,吃了一口菜,忽而道。
裴渊道:“听闻档案突然漏雨,将水利监的卷宗都毁了。二兄说有办法,不知是什么办法。”
裴瑾冷笑一声:“什么破伎俩,好好的档房,才营造没几年,怎么会突然漏雨?那做事的人,真是脸也不要。”
裴渊看了看他:“八兄去看过?”
“过问了一回。”裴瑾道,“档房是工部的将作监负责修缮的。此事被捅了出来,将作监当即就去查了,向父皇禀报,说是有人刻意为之。”
将作监?晚云想起了裴珩。
“这些人,办事也不动动脑子。”裴瑾不紧不慢道,“四兄是二兄的亲手足,帮着谁,明眼人都知道。更何况,四兄对营造之事一向严谨,这些人说他造的屋子漏水,不就是指着他的脸骂?四兄那样执拗的人,只怕不会饶了他们,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人揪出来。”
“这是另一条路,要紧的还是那名册。”裴渊道,“三司的意思,找着了名册,便遣人往属地一个个地查,看究竟有多少冤情。”
裴瑾“嘁”一声。
“有名册又如何。”他说,“此事不就是由州府包庇下来的?这么查能查到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