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圣上身边的近侍,既是圣上召你,你就跟他去吧。切记在圣上面前要礼数周全,谨言慎行,不知道的便说不知道。不可胡言乱语,切丢了仁济堂的颜面。”
他搬出仁济堂来,自是给晚云壮胆。
晚云笑笑:“师叔放心,弟子遵命。”
姜吾道看着她,又给她理了理外袍,借机凑前压低声音:“若是不知道怎么办,一概推给师叔,知道么?”
晚云笑笑:“师叔放心,我又不笨。”
姜吾道又叮嘱一番,终于放她跟着朱深离去。
看晚云上了马车,还从车窗里伸手出来笑嘻嘻地向他招手,姜吾道一时心乱如麻,皱着眉头,开始盘算着让谁去救场。
先看向楼月的方向,他已经没了踪影,必定已经去找裴渊了。
转而又回身找,幸而陶得利还未离去,赶紧招他上前。
“将此事报知二殿下,”他说,“再着人去打探,看师兄到了何处,催他快些!”
陶得利应下,赶紧离去。
能做的都做了。
姜吾道心神不宁,看着宽阔的大道从朱雀门通向隐约可见的宫城的承天门,只觉一阵焦躁。
*
马车摇摇晃晃入了宫门。
饶是坐在马车里,也能品到几分肃穆的意味。
晚云端坐着,再也笑不出来。
她握了握拳头,脑子里毫无思绪。
皇帝的召见突如其来,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。是因为裴律绑架她的事,还是因为仁济堂聚众喊冤的事?
晚云琢磨了一下,觉得应当是前者。毕竟在外人看来,她不过是姜吾道的师侄,一不小心就会被淹没在人堆里。皇帝若是为了朱雀门的事,召见姜吾道更为对路。
想到昨日裴渊曾说,他朱雀门外见过她之后,入宫后便被圣上掌掴了。晚云心里有种预感,皇帝召见她,恐怕跟裴渊脱不了干系。
“娘子,到了。”正当晚云胡思乱想,马车停下,朱深在外面唤道。
掀开帘子,晚云从马车里下来。只见眼前豁然开阔,高大的殿宇像一只巨兽,盘卧在远处。
毕竟是第一次来,晚云从未见过这般金碧辉煌的宫室,只觉惊叹。未几,她发现朱深正向她,又赶紧垂下眸,让自己矜持些。
朱深引着她朝宫中走去,边走边道:“娘子还是头一回入宫吧?”
晚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