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。”
裴渊露出个苦笑,没有说话。
他从来不奢望皇帝会被打动。对于皇帝而言,感情也是永远可以被算计的。就算哪天他真的被打动,也是因为他从中看到了莫大的好处。
朱深自然知道裴渊的心思,叹息道:“老奴明白,殿下还在为贤妃伤心。可有句话,无论殿下相不相信,老奴还是要说,这些年圣上心头还是惦记着贤妃,前阵子贤妃的忌日时,圣上还特地去了皇陵一趟,在贤妃坟前说了许久的话。圣上心头的苦楚和无奈,本来只能和殿下说,可殿下却因着此事频频与圣上冲突,圣上就真的没人说了。”
裴渊又想起临走前看到太极殿中的孤寂身影,沉默片刻,道:“看来父皇健忘,他忘了母亲在临死时曾说,盼与父皇再无来生,再也不见。人都入土了,也不能叫人安息么?”
“殿下……”
裴渊抬头看阴沉的天,道:“天不好,阿公回吧,别被雨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