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好意,让他心怀感激,好好听话。
只是裴渊与裴瑾一样,常年不在京中,对这等麻痹人心的伎俩很是清醒。
不下也就不下了,正好他也不想再配合着演君圣臣贤。他的棋艺不是皇帝教的,二人每回对弈,总不会有什么好话,这次也是一样。
裴渊向皇帝一礼,道:“儿臣今日入宫,正是为了仁济堂之事。即便与她无关,儿臣也须向父皇禀明,还请父皇听罢再下断论。”
皇帝冷声道:“朕说了,此事没有商谈的余地。”
裴渊没有罢休,只接着道道:“方才在过来时遇见了二兄,他说父皇让他放了五兄,父皇可知,是儿臣抓了五兄,昨日才将五兄交给皇城司?”
皇帝哼了一声:“你堂而皇之地去吴王府拿人,还有谁不知晓?”
裴渊继而道:“那父皇想必不知,五兄已经招认了中宫在瓜州设计陷害我一事?”
皇帝看着他,面色微变。
“你说五郎指控他母亲?”他似乎听到了天下最荒谬的事,指着裴渊,气极反笑,“你听听这话,说出来可有人信?”
“那是因为父皇不关心五兄。”裴渊执着道,“五兄自河西返京已经两个月,父皇可曾召见过五兄?父亲若是见过他的模样,便不会不信此事!”
皇帝一时没有答话,盯着他,将信将疑。
看到他的眼神,裴渊便知自己没有料错。
薛鸾一事,虽然在太后那里闹得风生水起,可皇帝并不关心。在他眼里,与后宫牵扯的种种,不过是小打小闹。若非真弄出什么有伤体面之事,否则他兴许很快就忘记了,因而即便裴律回来了,也没有召见他过问一声。
这便是皇后有恃无恐的原因。
若不是裴律自己出了岔子,皇后完全可以将此事按下,而后,即便薛鸾站出来指认她……
不,薛鸾指认不了她。
薛鸾是聪明人,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。
裴渊望着皇帝,目光沉静:“想在瓜州时,姑祖母就曾屡屡维护五兄,说五兄盘算不出那样复杂的计谋。她老人家尚且一眼洞明,更何况父皇心如明镜,只消多费几分心思也能想出,此事不过是中宫手长,借了五兄的人,做了构陷儿臣之事。”
皇帝眯了眯眼,问:“此事,是五郎说的?”
裴渊颔首道,“五兄已经在供状上画押。”
皇帝沉吟:“你先与我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