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等明日我再进宫去说。”
晚云不由得蹙起眉头。
先前从宫门里出来的时候,她还特地去望了望王阳和沈楠君。二人跪在宽广的门前空地上,只小小一点,仿佛随时要被吞没似的。
这边办不下来,他们就会被一直拖着。远的不说就说现在,他们仍然跪在那里,今夜要如何过去?
裴安看她纠结的神色,猜到了她在想什么,劝慰道:“沈娘子选了这条路,必定是艰难的。他们多跪些时候,多几个人看见,说不定就多一个方法。”
“殿下明日还会再进宫去么?”晚云问。
“明日无朝会,我一早就去。”
“那便有劳殿下了。”晚云的心定了定,向他一礼。
裴安也乏了,让她早些回去,叮嘱道:“那份名录誊抄一份与我,我着人去查,原件你自己收好,那是重要的证物。”
晚云诧异:“既是重要的证物,为何放在我这里?”
裴安瞥了一眼:“你休想撂手,说到底这是你们家的事。”
晚云讪讪,正要离开,忽而想起官署里的事,道:“二殿下给我的那枚玉符,被四殿下收走了,他说殿下自会再找他要。”
裴安颇是意外:“哦?”
晚云于是和裴安说起在六部官署偶遇裴珩之事。
裴安神色不悦,埋怨道:“你怎那样不小心。”
晚云理直气壮:“非我不小心,是碰巧遇见了四殿下出来。不过,我才说了两句四殿下就明白了,可见二殿下没少顶着四殿下的名义去做别的事。既然如此,还怕叫四殿下知道么?”
裴安:“……”
他抽了抽嘴角,叹口气:“罢了,你回去吧,此事我会处置。”
晚云这才又露出讨好的神色,向他一礼:“在下告辞。”
*
从楚王府出来,天色已晚。
晚云马不停蹄赶回宅子里,想趁着坊门未关,给王阳和沈楠君送几件衣物。
才匆匆收拾了交给袁承,却听袁达在门上兴奋地招呼道:“娘子!主事回来了。”
在这个地方,他说的主事,除了姜吾道不会有别人。晚云又惊又喜,连忙迎出去。
姜吾道马不停蹄地回到景城里来,风尘仆仆,连常乐坊的宅子也未去,就直奔文谦这宅子。
王阳在信中与他简要说明了缘由。
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