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道:“殿下何出此言?阿兄纵然有军功在身,可并非无所不能。若论行军打仗,阿兄确实在行。可此事始于黄河水患,又有府衙之间徇私舞弊、相互勾结,非阿兄所能及。而殿下执掌皇城司,可谓无所不知,若说天下谁有火眼金睛,能将此事轻易查得水落石出,非殿下莫属。”
裴安闻言,眉间一展:“原来九郎在你眼中,竟是战场之外百无一用的武夫。”
晚云心想,此人果真是个黑道头子,不仅天下第一不要脸,还喜欢乱挑拨别人的关系。
“术业有专攻,阿兄便是在行军打仗之时,也从不去做能力不可及之事。”晚云道,“还请殿下拔冗相助。”
裴安不置可否。
他侧身倚在榻上,以手支额,笑盈盈地看着她,忽而道:“你为何要帮这沈楠君?据我所知,沈家与仁济堂算得半个仇敌。莫非只因为你师兄看上了她,你就要为了帮她来求我?”
还说只是略有耳闻。晚云腹诽,连沈家和仁济堂的龃龉都知道了,王阳喜欢沈楠君的事也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