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明白,可见并不复杂,”晚云沉吟,道,“只看能不能闹到圣上面前,以及他有无那个决心去查,我说的对么?”
王阳苦笑:“道理都是道理。可那圣上曾专为赈灾之事表彰过封爽和水利监,将这事闹到他面前,不是要让他自打脸么?那可是圣上。”
晚云思量片刻,咬咬牙:“那便将事情闹大,将更多的受害者找出来,与沈姊姊一道来求这个公道。此事传开了,圣上为了保全脸面,反而会令人去查。”
王阳摇头:“何其难也。一来,若是被当地官府和水利监已经狼狈为奸,他们必定想方设法将人拦下来,我们等不来他们的帮助。二来,封家是圣上的亲信,只要圣上不打算动他们,什么人闹也无用。就算真查了,那些人说查无此事,反而扣个诬告的帽子,楠君就算生了一百张嘴也无用。”
晚云想到文谦说过的话,当年皇帝就是为了保封家,将裴渊母亲中毒的案子也压了下去。她捏了捏拳头,没有反驳。
“师兄心中可有法子?”过了一会,她问道。
王阳没有回答。
“那沈姊姊怎么办?”晚云有些着急,“她在京师举目无亲,若无人帮她,她岂不是要跪死在那里?”
王阳将碗里的汤慢慢喝光,擦了擦嘴。
“你为何想帮楠君?”他忽而问,“就因为觉得她可怜,同情她?”
晚云看着王阳,心头一动。
她知道王阳必定已经有了办法,可他需要足够强的理由支撑他去做。
“我不会滥用同情。”晚云摇摇头,认真道,“因为她是师兄喜欢的人,只要师兄想帮她,我就愿意帮她。”
她神色真挚,坚定的双眸却透着温柔。
王阳看着她,目光闪了闪,似有些感动。
“哦?”他忽而道,“那若是我说不喜欢谁,你便会即刻放弃么?”
晚云一愣,回过味来,不由瞪起眼睛:“一桩归一桩,师兄莫胡搅一气。”
王阳笑起来,似乎开心些许,方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心中莫名的踏实。他知道无论何时,只要他回头,总会看到晚云在身后摇旗助威,必要时还会上前替他挥上两拳。
晚云却有些着急,在他胳膊上拧一下,道:“有甚好笑,我在与你说正事!”
好一会,王阳才停下来,擦了擦眼睛。
“如此,到有一件事,须得你帮忙。”他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