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云摇摇头:“我不小心发现的,但师父并不承认。”
她说起文谦与她聊毒蛊一事:“师父与我聊起毒蛊,俨然像个内行人。我知道师父的见识广,但内行到那等地步,必定是细细研究过的。“
晚云说着,神色颇有几分严肃:“我后来佯装去旺叔那里找书,顺带翻了翻师父的书匣,里头有两卷书墨迹很新,我随手抓回去翻了翻,发现卷名是新誊的,书里头的内容全是蛊术,其中一本就是专论养蛊的《如地二三法》。”
“那你曾当面问过师父?”王阳问道。
“我曾试探过,可师父总左右言他,并不想承认,我也不欲为难。可是这几日察觉他情绪不佳,我琢磨着……”她不安地看向王阳,“师兄,师父不会是病了吧?”
王阳的面色僵了僵,思量片刻,缓缓摇头:“看气色不像。我方才和他聊了几句,问过他的近况,他说前阵子染了些许风寒,不像有隐瞒的样子。就是此番见面太过短暂,我又忙碌,还未来得及给他把脉。”
“风寒的事情我知道,我还给师父煎过药,确实是普通的方子。”晚云道,“那师兄觉得,今日吃饭时,师父好端端地为何忽而动容?”
王阳思量片刻,道:“大约是聊起你我的婚事,他觉得我们二人长大了,心生感慨。”
这也不是说不过去,晚云迟疑片刻,点了点头,顺带说道:“那毒蛊一事,师兄替我找人寻一寻,这可是师父吩咐下的,不许推辞。”
这顺带的要求让王阳有些不屑:“你铺垫这么些许,就是为了提这个要求?”
晚云理直气壮地说:“担心自然是担心,要求也是实打实的,两件事不耽误。”
王阳嗤笑一声:“既然是师父吩咐的,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。不过师父也交代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,你若没有异议,自然可以。”
“没有异议!”她立马道:“师兄快替我办去,救命要紧。”
王阳扯了扯嘴角,她不过断定他不会敲竹杠,他确实也不会……只是想到终究是让裴渊得了好处,心中就一阵阵的不痛快。
晚云知道他虽然看起来不情愿,但肯定答应了,于是赶紧换个话题。
“还有一事,师父和师兄说了么?”晚云忽而笑道,“师父要我去京师随师叔做事,当京师分号的二主事。”
这条消息着实让王阳惊了一惊:“师父不曾跟我说,为何?”
“什么为何,这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