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日子里,晚云少有看到他这副神情。
其实文谦说的道理,她都懂,方庆和姜吾道已经反反复复和她说过多次。即便文谦不提,她也能猜到他是什么态度。
“师父,”晚云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,正色道,“父亲过往的种种,我只能从师父的只言片语里知晓。听师父言语,父亲处事睿智,见解透彻,是我所不能及。但师父可曾想过,父亲早已不在,我亦早不是他身边那懵懂不知世事的小童。我知道师父怀念父亲,但师父所愿,亦不过是让我替父亲继续活着。到头来,我兴许活不成他那般大彻大悟,依旧是糊涂的。我知道师父想护着我,可师父若只将我护在羽翼之下,却不能信任于我,让我去找出自己的路来,这必定并非父亲心中所愿吧?”
她说这番话的时候,理直气壮,目光坚毅。
文谦看着她,一时间,竟有一丝恍惚。晚云那说话有礼又执拗的神态,分明有几分常仲远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