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而福禄自始至终表现得毫不知情,甚至并不知晓姚火生未死,并且已经返回西海国一事。
这是第二回试探,晚云依然看不出任何隐瞒的痕迹,心想此人或许真的可信。
“瞧我,说起了褔叔的伤心事。”晚云微微一笑,“说点正事。方才我看正门上贴的封条,看来都督府的人来过?他们可曾为难褔叔?”
福禄敛起伤感,打起精神,拱手回:“来过了。多亏娘子的计谋,我早早和各个铺子的掌柜打好了招呼,他们都是精明人,知道怎么做。都督府的杜府尹不曾为难我等,问了话之后,就放我等回来。他说,铺子还得先封着,等官府查验清楚,将一应文书处理了,自可重新开张。只是,我昨日去都督府问查验大致需要多长时间,那里面的府吏说,都督府眼下正忙碌,让我等耐心等待。”
晚云点点头。
前两日,都督府为了找鄂伦,把人手都打发出去寻访了,自然是忙碌。
说到这里,福禄忽而低声道:“邻里都说,城中各坊都是官府的人。我想起姚郎出事那时也是这副光景,是否出了什么事?莫不是谁又叛变了。”
晚云笑着说:“没有,哪来那么多叛变……”,忽而她声线一顿,看向福禄。
福禄也诧异地看着她,便看她掐着手指,嘴里念叨着时日,而后问:“若我没记错,福叔是三月初四从沙州府出发的?”
福禄想了想,拱手道:“正是。”
她怔了怔,竟然这样巧。
薛鸾出事的日子是三月初五,福禄若三月初四从沙州出发,三月初五则刚好到瓜州。
而截走薛鸾的人乘的是马车,马车必走官道,与福禄是同路。
她顿时觉得福禄这里兴许有这些线索。
她赶紧放下茶杯,和福禄简要说起瓜州之事,并问:“褔叔替我好好想想,路上可遇见了什么行迹可疑之人?”
福禄蹙起眉头,念叨着“形迹可疑”,而后扬声唤来安夏,让安夏一道回想。
福禄缓缓道:“如果光说马车,在下确实遇到了好几辆。开春了,路变得好走了,人也不少。其中多是要往中原的路人,大包小包,携家带口也正常,说不上形迹可疑。我一时想不起来。安夏想到什么?”
安夏挠挠头,犹豫片刻,道:“倒不是遇见什么人,是个物件。我随褔叔在路边茶寮歇息时,曾在地上看到个东西闪闪发光,便捡起来。我以为是无主之物,便没有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