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两日,等那人再次前来?方某担心,典军仓促捉人,打草惊蛇,若任其逃跑了,岂不功亏一篑?”
方庆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二人沉默片刻,晚云疑惑道:“师伯这番推测自是在理,可万事总有疏漏,若他不来,我等岂非白白守株待兔,误了时机?”
方庆摆摆手,胸有成竹道:“若他要走早两日也就走了,现在抓人也来不及。若他不走,就会再来。”
说罢,他推说又是,客气地向楼月一礼,转身离去。
二人对视一眼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良久,楼月感慨一句:“啧,姜还是老的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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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方庆的态度并不十分踊跃,楼月却也没有打算真的按兵不动。
毕竟捉那戎人之事必成。若是白跑一趟,他丢不起这个人。
回到都督府,楼月就去找府尹杜襄合计,以核查户籍之名到逐门逐户地明察暗访,并在城门和仁济堂之间来回巡视。
过了两日,依旧毫无音讯,楼月急躁起来,就差把焦虑写在脸上了。他坐不住,又回到仁济堂里,问方庆消息。
方庆正在花厅里喝茶,不紧不慢地让晚云去给他端一碗汤出来。
晚云耐着性子照办了。
“急什么。”方庆气定神闲,吹了吹杯里的热气,“该来的总会来的。”
楼月皱了皱眉,正要说话,忽而见一个跑堂匆匆赶来,对方庆道:“贵客来了!”
方庆微笑,对不明所以的楼月和晚云道:“你们看,我说不用急。”
二人将信将疑地跟着方庆走到堂上,隔着屏风,只听陆回正在跟人说话。
“……我找方庆。”一个声音操着生涩的官话道,“他究竟何时才回来。”
楼月一惊,露出喜色,下意识地握住剑,晚云匆忙将他按住,摇摇头。
只听陆回声音明朗,似在问跑堂:“去向主事通报不曾?说有贵客找。”
方庆看向晚云,晚云低声道:“我想知道那人究竟得了什么病,师伯何不瞧瞧?”
真是麻烦自家人毫不客气。
方庆没好气地扫她一眼,默默地将这笔势必收不回来的诊费记在晚云头上,而后,应一声:“何人要见我?”说罢,悠悠躲着方步,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。
楼月手中紧握长剑,仍倚在屏风背后细听。
晚云也紧张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