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他仍然明白,这是晚云的心意,他若遂了她的心愿,她一定会很高兴。
“阿兄。”晚云继续道,“无论你愿意不愿意,我都仍然会启程去凉州,因为那是我回东都的必经之地。既然路过,何不就顺便将这事办了,于我而言并无妨碍,也能顺便帮了你。”
裴渊望着头顶的房梁,长长叹一口气。
他无奈地笑了笑,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发,在上头轻轻落下个吻,道:“那日后,就有劳你了。”
晚云得了这话,眼神一亮,像星子一般熠熠夺目,颇有几分豪气地说:“我办事,阿兄放心!”
定下计议之后,裴渊随即将幕僚找来,将王阳一行人放行。既然是为公务,楼月也要去一趟,一来可做护卫,二来可由他出面去使唤凉州府的人。
没想到兜兜转转,三月初八仍是归期。
一切安排好之后,裴渊细细摩挲晚云的脸,道:“你师兄和阿月会陪你去,此时先不着急走,你师兄从沙州出发,要经过瓜州,等他来了再一道再动身。”
“为何要等师兄?”晚云却道,“阿兄的案子这般着急,不必为了他耽误时日。我有阿月带路和护送,丢不了。而且师兄的马快,很快就能追上我们。”
这事,楼月也是同样想法。
“师兄拿我当什么?”他嚷嚷道,“我又不是谢三郎,交到我手里的人,我何时丢过?王青州那文绉绉的书生,多他一个也不能算多了个护卫,等他做甚?”
话音才落,他脚上被晚云踹了一下。
裴渊思索之下,亦觉得有理,没有反对。
“此事,我等尚不知后头还有谁推波助澜,到了凉州之后,兴许不似你想象中那般平顺。”他对晚云叮嘱道,“若遇事,保命要紧,任何损失我都受得,但你千万不能出事,明白么?”
晚云心头一暖,露出笑容:“放心吧,阿兄也知道我是惜命得很,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保准自己,必定全须全尾,康康健健。”
裴渊却没有放下心来的样子,又向楼月细细交代路上和凉州的事。
晚云看他的眉头越拧越紧的样子,只觉好笑。等到楼月离去,她忍不住道:“阿兄,我去凉州罢了,又不是去赴汤蹈火,这般紧张做甚?”
裴渊没有回答,却看着她,淡淡一笑:“等凉州事了,你就回东都了。”
晚云怔了怔,明白他的意思。
她去了凉州,就不会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