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谢攸宁道:“是阳关办司城守令之人勒索了你师兄,并非你师兄向城守买假文牒,和回春堂的供词都对得上。不过此事还需派人往阳关核实,一时半会,你师兄还不得离开沙州,只能待一切查清再放行。”
总不过晚些时候走,最重要的是师兄一切安好。晚云点点头。
楼月听罢,又从盘子里拿了个蒸饼,边吃边说:“跟你说了,我师兄不会为难你师兄的。”
晚云不耐烦地瞥他一眼,却发现案上的盘子里已经空空如也,而罪魁祸首好不愧疚,手里还拿着最后一个,
“楼月!”她忍无可忍,怒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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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堂里,裴渊已经没有再摆出审讯的架势,与王阳在榻上坐下,隔案相对。
方才,裴渊并非主审,只是旁听。他没有说一句话,只静静观察。
王阳此人,说话一贯不卑不亢,不疾不徐,却条理分明。三言两语之间,就把县府县令绕了进去。若非陪审的刺史机警,多次拉回正题,堂审只怕结束得更快。
王阳与被常氏夫妇散养的晚云不同,自小得父亲王庭的细心教导,加之文谦堂而皇之地把他内定为下一任掌门,必定也将毕生心血倾囊相授,是以年少闻名。裴渊纵然在朝堂、在边陲,也曾听过王青州的名号。
如今看来,确实不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