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趁机让裴渊查个透彻,河西道对阵皇城司,让他们窝里斗。”
王阳将文书放在案上,弯了弯唇角:“我也觉得不错。我稍后去信让师父赶紧遣散了仁济堂的门人,立马逃命?”
两人自然是玩笑,热闹地说了一阵,又顿感无趣,各不说话。
姜吾道长叹一声,想到那裴安明里暗里拿捏他们的模样,就觉得没了好气。
“你有何打算?”他问。
“先把人保下来再说。”王阳道:“既然是文牒出了岔子,陶兴那头,想必会摆平阳关那头。”
要做到这点并不难。
当初,陶兴买通阳关城守做假文牒,让王阳的商队通关。现在这假文牒被识破,定然也会顺藤摸瓜查到那造假的城守。为今之计,最妥当的,就是让那城守消失,顺便留一封信,对他造假的事情供认不讳。只要不被找到,那就是死无对证。
至于陶兴那边,左不过给人一笔钱,或者……当然,那是陶兴的事了,姜吾道和王阳都相信他会办得滴水不漏。
“这只能保住陶兴,你如何解释买这假文牒出关一事?”
王阳显然已经想好,平静地说:“持文牒出关乃是正经事,我循了章程办文牒,但经事人讹我的钱,我乃一介小小商贾,毫无反抗之余力,自然就给了。怎能说买呢?”
如此一来,只要陶兴那头的替死鬼承认伪造文牒牟利一事,此事就说通了。
姜吾道听罢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幸而这师侄脑子好使,否则他们一介做药材生意的商贾,凭什么在官府眼皮底下暗度陈仓。无论如何,说法是有了,但信不信,还要看别人。
“我知道你一向疼惜你师妹。”姜吾道说:“可此事上,若由她出面帮你说几句话,总比你孤军奋战的要好。”
王阳思量片刻,淡笑地摇摇头:“师叔不是叫我要相信师妹么?她如今知晓我出事,该说的话想必已经说了。”
也是。姜吾道想了想,没有异议。晚云的脾性,他清楚得很,若知道王阳有了难处,必定比谁都心急,所以才遣了回春堂的人快马加鞭地前来报信。
“辛苦你了,你就专心处理此事。二殿下那头由我去信。两关吃紧的时候不宜再送人出关。”姜吾道说。
王阳却道:“不必。”说着,他提笔在信纸上写下“郎主”二字,道,“人依旧要送,此事我来解决。”
姜吾道怔了怔,只见王阳目露寒光,满是倔强